他想起来,自己还抱过徽韫,背着她在御花园里跑,还偷偷给了她糖吃,虽然已经过去很久,可是这种亲情是割舍不去的。
她还那么小!
刚刚抓住她手腕的时候,他都错以为会折断。
这么小的孩子她能懂什么?
她其实也就是萧家在政治上的牺牲品而已。
他软在地上抱住了头。
舅舅?
是啊,这小孩,可是自己的外甥女啊,而且她才来月事,还只是个小孩子啊,他怎么能忍心……
成化帝自责又懊恼的用手搓了搓脸上的汗液与泪水。
僵持着过了些许时间,成化帝踉跄离去,走时瞧了戚楚斓一眼。
戚楚斓朝他颔首:“陛下。”
叶灼看到徽韫□□上的血迹时无奈道:“又漏了。”
此刻的徽韫只是把脸蛋藏在他宽大的袖子底下抽噎。
秋姑姑给她重新换了月事带时还笑着打趣她:“这么宽的月事带也兜不住啊。”
夜里徽韫怎么也睡不着。
叶灼在一旁就着烛火看书,听见床上翻来覆去的动静,唇角含笑的问她话:“还害怕?”
“不是。”
不是因为今天皇帝的事害怕?
叶灼放下书本看她。
徽韫四肢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她扭动着脖子远远盯着他:“我不知道应该怎样睡才不会漏。”
叶灼:“……”
从来月事到现在她一天得换个三四条裤子,洗不干净的裤子又直接给扔了,尚衣局的存库全送过来了,她眼下都快成为了后宫的笑话,现在实在是不大好意思再弄脏了,否则秋姑姑与戚楚斓又得笑话她,她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见叶灼朝自己走了,她傻乎乎的盯着看。
她的睡姿确实是扭曲得厉害!
叶灼不堪瞧:“脏了再洗。”
徽韫摇头:“不要。”
也不知道向来听话的徽韫为何会在此时上较劲。
大概是少女的羞耻心吧!
叶灼笑了。
徽韫主动解释道:“我已经让人帮我洗过好多条裤子了,她们都笑话我多大的月事带都兜不住屁.股。”
他觉得那些人说的确实没错。
因为此刻院子里晾晒着的都是徽韫一个人换下来的裤子。
又过了些许时间,叶灼捏了捏眉心。
因为徽韫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她头着床脚朝天,笑嘻嘻的向他邀功:“这样就不怕漏裤子上啦。”
叶灼再一次低头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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