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乙冷着脸进来,没有理会床上的卫君言,他把药箱放在石桌上,拿出一副银针,准备给卫君言下针。
卫君言下意识的防备:“你作甚?”
丘乙冷笑,“我做什么,给你冶病,看来你病得不轻。”
卫君言吃了憋,脸色白了白,又没有办法,只好凭由他粗鲁的脱下外裳。
四人很快在茅屋里住了下来。
白日没事,卫子晋便出去打猎,孙玉准备伙食,丘乙负责看病采药,个个都有事做,就没有人留在屋里。
只有卫君言躺在石床上望着茅屋顶,几日下来,半生事迹想了个遍,方发觉这一生锦衣玉食,就从来没有住过茅草屋子,方想起当初自己儿子惊惊颤颤的住在这茅屋里是何感受。
转眼过去了一个月,卫君言的伤表面上是好了,可是却下不了地,一个月的折磨,鞭子入骨,寒气入体,丹田提不了气,不要说练武了,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拿丘乙的话来说,没有调理个三五月,别想下山了,否则内伤受损,又恢复了原样,到了吴兴郡,也只能躺在床上。
卫子晋听后,便决定留下来。
三五个月,说起来容易,外头却不知变化有多大。
三皇子刘霖没有捉到卫家家主,气个半死,好在吕宝成接掌了卫家湖州的财富,接着洗劫一空,留下一个空壳子,把所有的财富全部用来支援刘霖的军费。
羽国国主正式与刘霖达成协议,夺下燕云十六州后不再前进,并派大部兵马给刘霖一路打去京城。
只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刘霖乘其父皇新丧,带着羽**直接杀去京城汴京。
朝局不稳,太子刘启匆匆被迫登基,却还来不及坐稳,就收到刘霖带大军兵临城下的噩耗。
朝中大臣惊恐,刘霖其速之猛,边关大将还来不及回来救驾。应该说帝新丧,明明派人掩了口舌,挡了消息,却不知刘霖使了什么手段得知此事,所以起兵的时候简直是肆无忌惮。
等卫子晋几人在深山里躲了五个月的时候,京城传出消息,刘霖弑兄,杀了太子刘启,坐上皇位。
而第一大功人吕家成了南国的第一等皇商,吕宝成直接封爵,受皇亲宗室同等地位,称为英国公。
篱城收到来信,刘钰与纪卓航正在商议,云小花抱着孩子匆匆进来。
守门的早先得了刘钰的话,但凡云氏可随意出入刘钰的院子,所以云小花一路走来没有人阻拦。
石桌前商量的几人纷纷抬起头来,纪卓航皱了眉。
刘钰和纪石宇却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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