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早上没吃,一起吃吧!”
我忙说:“不用麻烦,我随便找点吃的就行。”
吴居蓝淡淡说:“你能随便,我不能。”
我被吴居蓝赶出厨房,去洗热水澡。
等我洗得全身暖烘烘,穿上干净的衣服出来,吴居蓝已经做好三碗阳春面,还熬了一碗姜汤。
我把一碗面吃得一点不剩。
吴居蓝问:“昨天你没好好吃饭吗?”
江易盛冷哼,张嘴就要说话。
桌子下,我一脚踩到江易盛的脚上,江易盛不吭声了。
我端起姜汤,笑眯眯地说:“是你做的面太好吃了。”
吴居蓝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不要用脚踩着江易盛,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
我大囧,立即乖乖地把脚缩了回去。
江易盛吭哧吭哧地笑,“小时候,我们三个,人人都认为大头和我最坏,可我们是明着嚣张坏,小螺是蔫坏蔫坏的,我们干的很多坏事都是她出的主意。”
我振振有词地说:“那些可不叫坏事,那叫合理的报复和反抗。”谁叫我斗争经验丰富呢?从继父斗到继母,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曲线斗争、背后捅刀。
江易盛微笑着看了我一会儿,对吴居蓝说:“我十一岁那年,爸爸突然精神病发作,变成了疯子。这成为了我人生的一个分水岭,之前我是多才多艺、聪明优秀的乖乖好学生,老师喜欢、同学羡慕;之后大家提起我时都变得很古怪,老师的喜欢变成了怜悯,同学们也不再羡慕我,常常会叫我‘疯子’,似乎我越聪明就代表我神经越不正常,越有可能变成疯子……”
我打断了江易盛的话,温和地说:“怎么突然提起这些事?”
江易盛朝我笑了笑,继续对吴居蓝说:“从小到大我已经习惯了被人赞美、被人羡慕,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么急剧的人生意外,变得寡言少语、自暴自弃。被人骂时,只会默默忍受,想着我反正迟早真的会变成个疯子,什么都无所谓。那时候,我妈妈很痛苦,还要带着爸爸四处求医,根本没有精力留意我;老师和同学都认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我的变化理所当然,只有一个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话的同学认为我不应该这样。她骂跑了所有叫我‘疯子’的同学,自说自话地宣布我是她的朋友。我不理她,她却死皮赖脸地缠上了我,直到把我缠得没有办法,不得不真做她的朋友。她带着我这个乖乖好学生做了很多我想都不敢想的事,还煽动我连跳了三级,我觉得我已经疯了,对于会不会变成疯子彻底放弃了纠结。”
江易盛笑嘻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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