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他目眦尽裂,沧然后退几步,他扶着栏杆的双手微微颤抖,原本温文尔雅的眼神突然凌利,连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呼吸声急促得像是在喘息,只见他一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打得她耳中嗡嗡直响,眼前一黑,差一点向前跌倒。腕上却一紧,直觉得剧痛入骨,仿佛腕骨要被他捏碎了一般。他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你敢”
凌嫣吃痛,忍不住呻吟出声,随后声音更冷,冷得比这寒雪的天气更甚,“你是我的什么人?别忘记,我才是你的主子”她竟不再看他,漠然道,“昨晚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我已经忘了,你也就忘了吧”
似是再也经受不住如此的打击,他颓然倒地,脸上的神情既愤怒又哀伤,两行清泪止不住地顺着眼颊慢慢流了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兰沐风,他实是已伤到了极点,痛到了极处。
原本以为,经历昨晚,便是转机,哪知却是更无底的深渊。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仰首问天,却是无语。僵了片刻,再也无法言语,踉跄着站起,步履凌乱,黯然而去。
待他消失无影,她才蓦然回首,脸上溢满泪水,嘴角被咬出一排血痕,抓了残雪的手已经冻得通红,但她浑然不觉,只是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呆呆地出神。
她自己也不知怎么的,明明知道他爱她,却还故意要伤害他;亦不是对他没有感情,亦不是没有考虑过要依靠他一辈子,但莫名地害怕,害怕再一次被抛弃,害怕再一次失去,害怕从头到来又是场空。或许她首先退却,也算是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吧。
在这边的日子呆得久了,思想竟也随之变化了许多。
张管家上来复命,说已经着人把那家伙送出了城,请示下一步的动作。
她便又恢复了平静,耸了耸肩,淡淡地道,“直接送去南文,让他永远回不了东黎”顿了顿,她又道:“另外,打听一下,皇帝什么时候去国舅府”
张管家恭敬应了声“是”,便又接下去道:“早差了人去了,今日申牌时分,帝后将一同前往李府吊唁,介时文武百官,偕会一同前往。”
“嗯,真是好极了你去准备一下,咱们少不得也要去溱凑热闹”说完不待回答,便转身往花轩里而去,那身翠烟色的袄子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在地,像被抛弃的小猫小狗,孤零零地躺在冰天雪地里,显得特别刺眼。
张管家忙又应了一声,便匆匆地下楼去准备。()
第四十九章 吊丧
雪,不知何时,又开始飘飘扬扬的下了起来,如柳絮,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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