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做心理干预治疗,下午迟鹰则死皮白赖地窝在她小小的病床边午休,醒来和她一起看会儿书,度过静谧的下午茶时光。
傍晚时分,他陪着她去楼下花园草坪散散心,看夕阳,晚上和她一起追追美剧。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半个多月,竟也没有警察来找到苏渺,这也终于让她相信,那个黑斑男人真的是她幻想出来的产物,是病情加重之后产生的某种幻觉。
难怪,每次只在迟鹰不在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偏偏都是在她最焦虑、情绪最崩溃的时候。
为了更加证明这一点,出院后,迟鹰带苏渺回了筒子楼的家。
苏渺根本不敢进去,在门口战战兢兢地犹豫了很久,她害怕一进门就看到那个男人的尸体,鲜血淋漓地躺在她面前。
那一幕的印象太深刻了,即便心里清楚是幻觉,也终究…不堪回想。
“不、不,还是算了,迟鹰,我们走吧,回临江天玺,再也不来这儿了…”
迟鹰用力地牵着她的手:“克服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如果你不敢直面这件事,它将成你永远的噩梦。”
感受着男人手掌的力量感,苏渺心底终于升起了勇气,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跟着迟鹰走进了房间。
房间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翻墙捣柜乱糟糟的痕迹,流苏沙发罩平铺在沙发上,相框也没有破碎,衣柜里的衣服熨烫整齐,那件高定西装就挂在衣柜第二格里,是她一贯摆放的习惯…
苏渺又拉开了各种柜子,发现里面的东西也一应俱全——
妈妈的首饰物件,还有一些碎零钱,一分一毫都没有缺失遗漏,安安静静躺在柜子里,像从来没有人碰过它们。
最后,苏渺来到客厅的桌柜旁,却见柜子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母亲最喜欢的白瓷瓶子。
她记得当时是拿瓶子奋力砸向了徐尧的后脑勺,后脑勺开了花,瓶子也碎裂了。
可是…现在它完好无损。
苏渺赶紧上前,拿起瓷瓶仔细打量了起来。
没错,这就是妈妈的白瓷瓶,她十七岁那年还不小心把瓶口嗑了个缺隙。
她抚摸着瓶子上那个一模一样的缺口,至此,才彻底相信,这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女孩的神情松懈了下来,就像心头重压的石块碎裂成齑粉,随风一吹,烟消云散,不留丝毫痕迹。
她嘴角还绽开了笑意——
“真的是幻觉哎!”
“我说过了。”
下一秒,苏渺近乎喜极而泣:“都是假的,迟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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