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拽拽梁池的衬衫袖口,垂声说:“走吧。”
他们便沿坡一路信步到江岸,席地而坐后听江水的奔涌暗流。
梁池问:“你想好以后怎么办了?”
梁迦声线尤稳,带着超龄的清冷,“你想好了,我就想好了。”
毗江有夜宵摊,有些在陆地有些在船上,暑气中两岸酒盏隔水相碰。人们或唱或笑,轮渡离港入港,这看起来是个梦境般美好的理想城。
梁池忽然开口:“没事,不管怎样你都有哥。”
地铁冲过,惊醒崖上楼房的几盏灯。
梁迦说:“你去警校就好好学,我晓得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梁池抬手,揉揉她的头发,下挪扣住她的手背,沉默的力量注入血脉。
他们比肩而坐,一起用烟烧着江夜。
梁迦抽着抽着猝然开始流泪,发不出声音的泪。她没有哽咽也没有拭泪,仅仅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烟气笼罩全身。
但是她居然听见梁池说:
“幺儿,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