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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你想吃就自己来动手。”
应言梁迦真的疾跑进厨房,帮助母祖二人节省了三分二的时间。
然而她并非是自己馋不可耐。
一锅起盖,腾腾热气中梁迦拿出保温桶。
陶秀真不解,“做啥子?”
“我给梁池送点。”
“好大的雪,你真的要跑啊?”
“嗯,他晚上值班回不来咯。”
魏娟站在几步开外,一张嘴欲语还休。
最终还是陶秀真抢了词,她拍拍孙女肩头,说:“那你切吧,穿厚点,戴手套帽子,晓得不?”
“晓得咯。”
一只饺子挣脱开筷尖,晶莹、饱暖,如此诱人。
……
好几路公交的末班都提到了五点前,特殊时段的出租又是供不应求。
梁迦只能冒雪倒地铁,剩下的路靠双脚跋涉。在转山转水转不出自我的重庆,你以为是平地行走,计步器实则悄悄因上下坡成倍地增数。
所以走了一会儿,她感到累,也感到冻麻的煎熬。
但她没一刻想过停下步伐。
梁池背她都能走完的路,她怎么可以低头叫屈?
那个时候他背着她,过皇冠扶梯,登金佛山顶,她哭了一路不歇,他就一直把她的手攥紧,时不时就着指尖在唇面一印。
他说幺儿,宝贝不哭,无论如何都有我。
梁迦回想这些,居然觉得“我已经等你找你追你,用尽所有方法”这句歌词,真是在唱她当下。
她绽开无声的笑,又走到膝盖朝下尽失知觉,终于看见公安分局在雪雾后的影迹。
……
小刘几个在候春晚。
梁池哗哗翻页小皮本,默默悉数总结这一年的得失。
极悠远的天空奏响烟火,小刘奔进来说:“梁队,你幺妹来了。”
梁池扭头,梁迦就挨在小刘身后。
“行了你先出去吧。”他吩咐碍事者。
“我看这还有饺子……”
“饺什么饺子,滚滚滚!”
梁池赶尽杀绝,阖上值班室门,又沉默了。
对立二人差异鲜明。
梁迦从头湿到脚的狼藉,梁池一身加厚警服,干净堂堂。
“我过来……给你送饺子。”
她放下保温桶,双手近似紫红。
梁池不应,更不去汇她的视线。那凉且凛的不识好歹的视线,他不想看,是活找罪受、讨苦吃。
就此静谧了许久……
梁迦忽而低声说:“八九天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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