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医院跑,他们都说他保不齐想退。”小刘狠狠嘬一口烟。
“他不会退的,”梁池暂时无烟瘾,遂把烟夹在耳际上,“他爱师娘,但也很爱这份工作。”
“嚯,你莫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嘛,搞得老子都吃醋咯。”
梁池失笑,一掌无轻重地挥过去。
其实他能这样言之凿凿,全凭多年来跟着周正民眼观耳听得来的经验。
他们出过不少回凶险的任务,卧底各种身份周旋于毒贩里,基本都做好了“有去无还”的心理建设。某一次实施抓捕时,嫌疑人觉察到周正民的蹊跷,出其不备掏枪直对他腹部来了一击,伤处距腹主动脉只差微毫。
那段时间梁池每每去医院探望,都能碰见守在病榻的师娘。
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絮叨埋怨他不够小心,然而片语不提:“我不许你再干这份工作。”
反过来周正民亦然。
师娘掖被角、盛饭倒水、收拾尿壶,他的目光便一直胶着在她身上。“辛苦你了。”好似道不厌这句话。
可等愈后复职,周正民又照旧老样子,敷衍师娘每日雷打不动的催回来电,回不回家,吃没吃饭,一概由“嗯”字搪塞。
“你喜欢这份工作吗?”他曾经如此问梁池。
梁池未正面作答,只说:“我记得还没进缉毒队的时候,救过一个小姑娘,因为跟父母闹矛盾离家出走,沿国道一路从遵义那边徒步流浪过来,实在没钱也没力气了,报警送到我们派出所。我跟她聊了很久,最后给她一笔钱把她送回了家。大概……五六年后吧,没想到再次遇见了,她记得我,并且对我说了声谢谢。”
“聊的什么?”周正民问。
梁池摇头,意会要尊重她隐私。
再相逢时,那姑娘同梁迦一般大。而当初与家人闹矛盾,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女孩。
“师傅,我只是很喜欢一个个案件告破时的收获感,会觉得心绪安定,对,心安。其他的没什么想法。”
比起他,周正民的使命感就来得高大上多了。
小刘叹口气道:“希望师娘病况不重。”
“抽空我们去看看她。”
梁池刚把烟从耳际拽下来,手机翩然而至一条短信。掏出来看,是姚欣慧知会他,“严虎勒个月底可能会回重庆。”
他眉头一皱,立刻发动了车,又偏头对小刘说:“我先送你回去。”
“你去哪?”
“有点事情。”
*
他去找了姚欣慧,当面质问:“你从哪得来的消息?作为无关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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