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为我坐牢了。”
肉眼可见梁池的肩背因此僵了一霎,继而又不言声地将包裹放进后备箱,抹过身,拿下嘴里叼的烟,目视她听完了下文。
梁迦说到后来已不自觉究竟在讲什么,是,她在他面前总习惯失神,注意力轻易就会被他闲散清朗的形容捉过去。
说着,她便闻得一丝散逸的笑声。
梁池说:“你把姚欣慧梦成一个站街女,老严和严虎梦成罪犯,够狠的。”
梁迦无甚表情,“谁让她出轨,又谁让他们……”
话未讲全,被后方小齐与老太太的脚步声打断。
“搬啦?”
梁池于烟幕中朝她们见礼颔首,“嗯,搬了,你们还不搬嘛?”
老太太走得慢些,但口齿尚算明晰,“把年过完噻,再讲这几天都要下雪,啷个好搬嘛。”
“我妈早把房子租好了,尽快搬过去吧,拖着也不是个事。”
“也是,你妈勒个病是要好好休息。”
眼见梁迦碍住她们的路,梁池用拿烟的手拽了拽她,往怀边带的,却又在分寸之外及时止步。
梁迦抬眼觑向他,待小齐与老太太离开,她望定的人才缓缓转眸会上自己。
她接着说:“这个梦还算有条理,我甚至梦到齐奶奶疯了,因为目睹了我们的案发现场,并且最后你入狱,她是唯一能作证的证人。”
梁池扔掉烟,抬手重重掷下后备箱盖,“这不是你的老习惯吗?逃避现实的好方法,每次现实太骨感就去梦里寻找寄托。我记得你之前考试没及格,后来还梦到自己考了双百。”
话着话着,他自己先休了声。
梁迦在一旁默然驻足,倒是很希望他将话说完,比如那次她没考及格,除了上梦里自欺欺人以外,还用了什么方法自欺欺人,以及在那方法之后,他们一起做了什么。
事与愿违,梁池并未再言声。
梁迦心底笑笑,迅速释然了。毕竟她前半生里有好多个事与愿违,就是当这些事与愿违无可弥缝,死局无法转圜时,她就养成了做梦麻痹自己的习惯。
并且给予主观上的恶人不太善意的剧本安排。
比如姚欣慧。
她记得梁池是从警的第四年认识对方的,女追男慢慢修成了正果,可结婚也才一年不满便闹了个分钗破镜的下场。
梁迦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那个拖油瓶、吸血鬼似的弟弟姚启文。可能有“爱屋及乌”,对应就有“恨屋及乌”这个词。偏生造化弄人,姚欣慧最终的出轨对象还与梁池一样是警察,且名字里同样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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