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休休已经憋了三年。
她只是替父亲和兄长,说出了他们不敢说,也不能说的话。
在平城一战,战死沙场的人,不止二伯父和大哥两个人,还有数万余将士的性命。
倘若人人都随意迁怒,出言诋毁谣传,岂不让其他浴血奋战在边关的将士寒心?
若说她没有感同身受,二伯父和大哥亦是她的亲人,而从小陪在她身边的兄长,此时也在沙场率兵征战,守卫着北魏疆土与百姓。
没有人畏缩,他们都是用鲜血捍卫家国的勇士,太子殿下亦是如此。
更何况,就算与二伯父和大哥并肩作战的不是太子,而是一个无名小卒,他们一样会身先士卒,以命相护。
这便是顾家丈夫,从骨子里流传下来的男儿血性。
顾休休顿了顿,犹豫着,嗓音放得柔和了些:“只是祖母的话,还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二伯父与大哥是祖母的独子独孙,晚年丧子丧孙,乃锥心之痛,祖母心里承受不住,因此迁怒了殿下。”
元容垂着眸,眼尾微微下勾:“无妨,本就是孤的过错。”
他没能护住平城百姓的安危,没能守住数万将士的性命,甚至没能将骠骑将军父子的尸骨带回洛阳。
乃至如今,他们父子二人的尸骨仍在胡人手中。死后不能入土为安,便魂不归故里,老夫人便是打他杀他,他亦无言。
只是元容向来在流言蜚语中被摘指惯了,也习惯了旁人的冷眼冷语,从没想过会有人孤身逆流而行,掷地有声道,他是个好人。
突如其来的善意,令他有些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顾休休愣住:“什么?”
他没有接话,只是勾唇笑了笑,嗓音疏离清透:“孤今日来取你八字。”
“永宁寺蓬元大师在闭关,五日后出关。你有五日反悔的时间,如若悔了,婚事可就此作罢。”
“婚事作罢后,洛阳内不会再有你我的传闻,若你往后想要嫁人,孤为你牵线搭桥,不会让你嫁不出去。”
顾休休听到这里,忍不住睁开了眼。
她看向他,见他神色认真地,犹如天桥上面坐在小板凳上贴膜的人,便知道他没有在说笑。
牵线搭桥?
再过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太子便要因病离世,与世长辞,她去哪里找他搭桥牵线……阴曹地府吗?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元容打断:“不必着急答复,还有五日。”
说着,他已是走到了一处分岔口。
朱玉小跑了过来,正准备给太子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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