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休休点头:“没事。”
先不说这酒楼是元容名下的产业,她还带来了秋水,又有暗卫从中保护她,算是双重保险。
谢怀安走了出去,到了门口,顿住脚步:“我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情便喊我。”
顾休休客套道:“谢谢。”
谢怀安听见她这疏离的语气,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将她的房门给她带了上。
这酒楼有浴池可以泡澡的地方,但顾休休觉得大半夜了,不想折腾来折腾去,便让掌柜的送了一桶热水来。
她稍作擦洗,没敢动脸上的易容,只将身子擦拭了一遍,有些疲惫地躺在了床榻上。
汗血宝马跑得是快,但马车拉着诞辰礼,途径山路时,便要降低速度,这一路颠簸而来,她心中记挂着元容,几乎没怎么休息。
此时终于追上了他,心中安定了下来,躺在榻上不过片刻,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是七、八日以来,顾休休睡得最安稳的一夜,身体陷进柔软的被褥里,浑身都放松着,那颗提到嗓子眼里的心脏,也暂且安放了回去。
翌日一早,便有人敲响她的门。
顾休休听见有人叫她,便连忙爬了起来。昨晚上睡觉是和衣而眠,她简单盥洗了一下,脚步匆匆走了出去。
出门看到了乔装打扮过后的秋水,她打了个哈欠:“他们要走了吗?”
秋水道:“谢太常叫您下去用膳。”
顾休休一边往楼梯口走,一边压低了嗓音问道:“元容那边没有发现什么吧?”
秋水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话,她走到楼梯口处,一抬头就撞见了刚好推门出来的元容。
顾休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她停住脚步,准备等元容离开后,她再下去。
可元容却倚在门旁,迟迟没有动静。
她不由缓缓抬起眸,用眼尾的余光瞄了一眼他。昨夜抵达幽城的时间太晚了,他又是背对着她,她站在楼梯上都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
如今清晨正是光亮的时候,许是他屋子里的窗户敞着,那一缕缕曦光透过窗投了进来,映在他门前的脚下,细微的尘土颗粒在光里飞舞着,不时有朗朗清风拂过,和煦而温柔。
不知是不是旅途奔波,他似乎更消瘦了些,下颌线轮廓分明,本就苍白的脸庞上泛着一丝病态的颜色。
元容最是畏寒,在北魏日日手里都要揣着一个手炉才行,身上更是永远裹着厚重的狐裘,裹得严严实实,像是过冬似的。
明明西燕要比北魏更冷,可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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