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些,就算不赶路,他的马车也能在千秋节前抵达西燕。
起先,或许是西燕国师钻了牛角尖,觉得元容早一日到西燕,他就能早一日看到元容低微可怜的模样。
可现在想来,就算晚一日又能如何?
总之西燕君主都不会放过元容,元容该受的苦难一样也逃不了。
想通之后,西燕国师就变得懒散起来,从幽州到西燕国都,不过五六个时辰就能赶到,他何必慌慌张张,被元容牵着鼻子走呢?
他慢慢悠悠用完了早膳,正准备喊着元容和西燕使臣们上路,放下筷子才发现,元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酒楼。
西燕国师一拍桌子,将酒楼的掌柜喊了过来:“人呢,刚刚那位容色俊美的郎君去了哪里?”
掌柜指了指外边:“好像跟着另一拨人,坐着马车往燕都去了。”
原本还想着跟元容故意作对,延缓行程的西燕国师,一听这话,才反应过来,元容是跟着谢怀安的马车走了。
昨晚上谢怀安在外面搬东西的动静不小,西燕国师倒是知道谢怀安作为北魏使臣来了幽州,却没想到元容会跟着谢怀安走。
毕竟两个人一直不怎么对付,据他所知,谢怀安觊觎太子妃,曾在谢家竹宴之上,当众言过——殿下亦是好福气,有如此美貌的女郎做未婚妻,让某好生羡慕。
虽不知两人为何一起走,西燕国师却没有时间细想其中的缘由了。
他只知道,若是元容比他先到了燕都,西燕君主怕是会觉得他偷奸耍滑,怠惰因循,没有尽心尽力的看守元容。
西燕国师连忙爬上车舆,想要追上元容他们的马车,但车夫将手中的鞭子都快抡冒烟了,也没看到他们马车的影儿,气得他忍不住在车舆内恶狠狠地叫骂。
与此同时,元容正坐在谢怀安的马车里,动作优雅地品茶。
他呷一口茶,修长削痩的骨节便在木几上轻轻敲一下,扰的谢怀安有些烦躁:“从幽州到燕都那么近,殿下一路上都坐着西燕国师的马车,为何如今偏要改坐我的马车?”
说着,谢怀安朝元容的方向扔了一卷书:“坐便坐了,殿下能不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看看书,安静一点可以吗?”
他单手撑着下颌,挑唇笑道:“孤不喜欢看书。”
“那你喜欢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谢怀安话音未落,元容便道:“昨夜搬玉观音的随从叫什么?”
一听这话,谢怀安的神经一下紧绷了起来,他抿了抿嘴:“殿下真是会说笑,一个小小的随从,我为何要记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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