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王或自己的子嗣解毒,只要元容成为新的苗疆王,便会诞生新的神女,他跟新一任神女成了婚,神女就会帮他解毒。
顾月还没来得及张口,津渡便挑起眉来:“我记得那日太子说了,让你死了这条心,他不会去苗疆。难不成你这么快就忘了?”
说罢,他又补刀似的,道:“但凡是神女的子嗣,皆有继承苗疆王位的资格,你便是帮着太子篡位,我也不甚在意,左右我对那王位不感兴趣。问题是……你舍得吗?”
“只要他成为新任苗疆王,与神女成婚后,就算解开了万疆蛊,苗疆的神庙使者也不会任由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神女诞下五个子嗣后方可获得自由,苗疆王也是同理,他想从苗疆脱身,除非他跟神女共同生育五个子嗣。”
“到了那时候,太子回来找你,你还能接受他吗?”
这问题可谓是戳到了顾休休的痛处,为了救他,她可以豁出性命来,又或者与他和离,看他迎娶神女,与之成婚。
但,就像是津渡说的那样,她现在为了让他活下来可以不顾一切,倘若元容解了毒,活了下来,又不得不遵循着苗疆的规矩,与神女诞下子嗣……等元容回来北魏时,她还能接受他吗?
不用思考,心中似乎就已经有了答案。
顾休休垂着眸,没有回答津渡,马车内像是陷入了一片死寂,安静的吓人,马车外则喧嚣不绝,满是市井气息,垂下的车帘将马车里和马车外隔绝为两个世界。
就仿佛现在的她,被分割成了两个人。
一个她,想要救元容,她想看着他活下来,哪怕以后的人生再不相见,哪怕他会因此而恨她,只要他好好活着。
一个她,想要尊重元容的选择,她会陪着他共同面对死亡,让他在离开人世前的每一刻都是开怀的,快乐的。
顾月像是看出了顾休休的煎熬,她轻轻握住她的手:“豆儿,那日你让我到驿站去寻太子,其实我并没有见到他,因为驿站内外到处都是监视他的眼线,我还未寻到给他传信的机会,他已是被国师叫进了皇宫……”
顾休休一怔:“……你没见到他?”
所以,一开始元容根本不知道被吊在蛇窟上的人不是她。西燕君主让他脱裤子,那腿上的黑蟒是他一生的阴影,就连昏厥之时都会死死捂住的裤角,却为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褪下了衣裤。
他还给西燕君主跪了下去,她进到蛇窟里时看到那一幕,被吓了一跳,事后还特意问过他有没有见到她的阿姐,他说见到了,她才放下心来,以为他是在配合她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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