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形容词很不恰当,但当时他哭得的确楚楚动人——顶着顾休休的脸!
他认为,顾月的软肋就是顾休休,他顶着她的脸受伤,并啜泣,会让顾月的心疼和愧疚翻倍。
因此津渡一边哭,一边道:“我脸上的伤,怕是这辈子都愈合不了了,如今毁了容,往后再难娶妻,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他死死拿捏住顾月的软肋,此话一出,顾月顿时心软,磕磕巴巴的安慰道:“若真是娶不到妻,我,我会对你负责……”
听得顾休休差点没忍住上去拆穿津渡,他先前分明说过,他体质特殊,就算受伤也不妨碍,很快就会愈合如初。
怎么到了顾月面前,就成‘这辈子都愈合不了了’‘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了?
当时顾休休忍了半晌,到底还是没有拆穿津渡,他能为了追到顾月,让顾月重新喜欢他,甘愿做到如此地步。
一个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与旁的男人成双入对,却隐忍不发,在永宁寺孤零零等了她阿姐整整六载的男人。
即便津渡为让顾月假死出宫,利用他心怀不轨的两个哥哥,伤了顾月,待顾月醒来后,因被种下忘蛊而忘记了津渡,也算是他得到了报应。
何况,这些日子津渡对于顾月的所作所为,顾休休看在眼里,心底也多少有些动容。
倘若顾月能重新爱上津渡,两人修成正果,结姻缘之好,白首偕老,便是再好不过了。
顾休休尽量忽视掉装模作样的津渡,看向顾月:“阿姐,我想带元容去苗疆……”
也不知是不是那日在蛇窟里与侍卫打斗时,动用了太多内力,元容身上的万疆蛊似乎加速了毒发。他如今在马车上大多时候都是昏迷高烧的状态,不过短短几日,人便削痩清减了许多。
顾休休起先还在说服自己,不管有什么困难,他们两个人都要共同面对,便一定会有转机。
可直到她发觉,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呕血的次数越来越多,视力、嗅觉、味觉、听觉都开始衰退,仿佛身体的各个脏器都在缓慢地走向不可逆的衰竭。
她终于意识到,那万疆蛊是真实存在于元容体内的寄生物,倘若找不到解开万疆蛊的解药,他可能会比原著中更早病逝。
如今解毒的关键就在于神女,津渡的亲生母亲不是失踪了二十多年,而是在离开苗疆后,不知怎么辗转到了北魏,成了皇后身边的宫女,诞下元容后,次年便吞金自尽了。
这一任神女死了,那便只能指望下一任神女。
津渡说过,神女只会给自己的丈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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