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看着她笑弯了双眸,倏忽想起上一次他送她那枚防身的指戒时,他原本给她戴在了食指上,她却借口硌得慌,说无名指细,便脱了指戒,让他重新给她戴在了无名指上。
原来不是因为硌得慌。
他勾起唇,看到顾休休凑了过来:“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子了……”
话音未落,元容已是将她按在了竹笭旁的厢壁上,空气中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在这一刻,两人遗忘了现实,没有疾病,没有死亡,只有对彼此的爱,绵绵不绝,炽热而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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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燕到北魏,来时只用了四五日,回去却走走停停,足足在途中耽搁了大半个多月。
元容昏厥的时候越来越长,但他已经很少再做噩梦了,不像以往,连昏迷之时,都心神不定,总会时不时梦到在西燕为质的那三年。
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瘦起来,体温不再冰冷,而似是熔浆般,不管何时都热的滚烫。
津渡说,这便是万疆蛊在吞噬他五脏六腑的先兆,之前他体温低的时候,他体内的万疆蛊便处于冬眠的状态,虽然也会影响到他的身体,却不至于要命的地步。
而现在,西燕君主不知在何时唤醒了元容体内冬眠的万疆蛊,一旦复苏,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等顾休休一行人抵达洛阳时,元容刚好醒过来。他趁着自己还清醒,亲自去送骠骑将军和顾怀瑜回了永安侯府。
真正的秋水连同骠骑将军一起被救了出来,但因为这些年被喂食了过多迷药,已是损伤了神志。
不知是不是骠骑将军被喂药的次数更多,这一路上都没有清醒过,津渡查看过,只说他们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若是加以调理,一年半载之后,总会有醒过来的时候。
虽不知是安慰还是实话,但骠骑将军到底是回了家,这让顾家上下都一片欢喜,特别是老夫人,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她激动到昏厥过去两次。
可惜顾怀瑾不在,他在顾休休离开北魏后不久,便去了平城。如今算起来,也是有大半个月了。
顾月也没能再回到永安侯府,从她离开的那一日,永安侯的嫡长女,北魏的宸妃娘娘,便已经死了。
回到洛阳后的第三十五天,平城传来了捷报,胡人趁着西燕大乱,生出异心,想要吞并西燕城池,暗中从平城分出兵力前往西燕,顾怀瑾抓住机会,孤身潜入平城,与魏军里应外合,一举夺回平城。
得知这个消息,顾怀瑜与刘廷尉几乎是同时拎着好酒去了东宫,但元容此时已是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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