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味道这颜色,不会有错,花落尘寰“月迷殇”。
剧毒“月迷殇”,除了在暗里能见一点青芒,就是刚才撒开时有丝落尘花独有的香气。半刻工夫后便无色无味,却可以只通过肌肤微触令人染上剧毒,随人血脉流窜越快,毒性便越猛烈,最终叫人七窍流血痛呼而死。
这个看似普通的汉子与何人结怨,要弄这么歹毒的东西去害人?
一时好奇心起,隔着人用力一拥,身前的路人们登时咒骂着挤作一团撞上了更前头的汉子和小孩。那两人并未太受打扰,镇定自若地护住灯笼继续前行。
他们身后的人群里,一块四方腰牌落在某人手心。清明的视线,凝在上头那个鎏金的“莫”字上。
在这开元城中,享着皇家一般待遇,敢在腰牌上都烫着金的“莫”姓之人,只有一个——绍渊丞相莫怀臣!
骤然忆起三年前的那一日,漫天遍地的鞭炮声,自开元城门一直沸腾到那座高阔威仪的梁王府中,扑面的都是喜气嫣红。她由着人领上软而又软的长毯,行了那夫妻大礼。那个男人仅在对拜时悄笑着对她说:“累了吧?放心,我会好好对你!”
她只觉得那时的梁王意气风发,也有几分丈夫的温柔。可惜那温柔,却并不长久——他拜完堂就受宣匆匆去了宫里,连她的喜帕都未曾掀开——守着那雕花床边冷清清的直到半夜,等到的是一纸皇谕,梁王李泓勾结私党,逼宫篡位,其罪可诛,已于庭前正法。即日起,梁王府一应财物尽数充归国库,着遣散府中家奴。念其王妃初至绍渊,准其戴罪之身留于梁王府,不得擅离。钦此!
领了旨叩了头,自己起来做的头一桩事,居然是定而缓地将合欢酒斟了满满一盏。仰脖,一饮而尽。
合欢酒烈,她于是就醉倒了。
没喝醉,也只能醉!
皇上说梁王造反,那么梁王就一定是造反当诛,哪怕梁王策动惊天宫变的这一日不巧到恰好是他自己的大婚之夜。
为什么?不过就是梁王在绍渊权重一时,还招摇地迎娶他国公主,于是乎树大招风,终于犯了绍渊帝王的忌讳。可惜父亲心机万千,终没抵过二姐在历越皇帝余承天那里的一句枕头风,自己必须远嫁,然后无可避免地成为了这场政局中的棋子。
而莫怀臣,是这盘棋局的赢家。
李泓一倒,当时仅为区区尚书令的他便登上位,那些关于莫相庭前力诛逆贼的传言,更在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当然,如若当年稍有差池,血溅皇城的人也许就会变成这位如今高高在上的绍渊丞相。不过杜倾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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