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自悠然而去,留下倾瞳在烛光下找花了眼,才在灰狐裘上寻到几缕不慎沁上的墨色。不禁抱着狐裘嗔了一声,“一个大男人,成天干净得纤尘不染似的,可累不累的?”
春夜的江风细细浅凉,狐裘的触感就显得异常绵痒柔软,像那个沁寒的清晨叫人舍不得放。她索性将茸茸的狐皮利落地扬风往身上裹紧,心满意足地舒口气。
不论如何,春水暖裘,正合人意。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爬了……
☆、大芙宝藏
一路顺风顺水,倒一日暖似一日。
约莫十来日船程走了大半,快到绍渊历越交界的时候,莫怀臣的寒症也靠着服药和休养渐渐控制住了。倾瞳则与小姑子李娉交了朋友,画画聊天,只拣些不要紧的见闻逸事绘声绘色地讲给这个深宫长大的公主听。李娉听得啧啧惊叹,相熟后还是娇怯怯的,不过见到她就会流露出一股十分欣喜的神气。倾瞳与她投契,就格外热络。今天带她去垂钓,明天又教她掷骰子,渐渐无法无天到混了厨房的柴火在铁桶里烤鱼,差点将官船烧了个窟窿。
莫怀臣原本对一切全作未闻,不过见她在公主处独自逗留的时辰越长了些,就略提了提,不想被公主一句就堵回来,“莫大人,本宫近日想跟童若修习写意意境,时间少了怕不成,就宽限他些吧。”
莫怀臣没了话。倾瞳就站在他背后,得意地冲李娉挤了挤眼。
不过亲热稠密相处了几日,李娉不知怎的似乎不自在了。饮食懒怠了些,瞧着倾瞳略显出几分幽怨的模样来。倾瞳有点摸不着头脑,直到这日午后,李娉头一次因为她晚到发了顿脾气,“你一点都不在乎,不知道我在等么?”丢下一句委屈话,自己抢先奔进房内嘤嘤哭去了。
雾般的细纱薄帘隐约隔了内外,被春风轻卷而起。倒仿佛少女漫天无言的心事,飞扬,又落下。真正朦胧雨烟,意过无痕。
倾瞳忽而恍然悟了,臊得一溜烟跑回了书房。撞上莫怀臣独坐房中摆他的棋谱,一粒黑,一粒白,从容不迫地轻敲着檀木棋盘。
倾瞳想兴师问罪,一时又觉有些师出手机,只能又是闷又是好笑地杵在原地。还是莫怀臣沉静地开口邀道:“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懂棋么,陪我手谈一局?”
倾瞳就噔噔走过去气咻咻坐到对面,“咱们就下!”
倾瞳的棋乃其父亲授,若是在平日,凭着一点玲珑机心,倒也未至于那么快落败。不过今日憋着火气,上来就咄咄逼人大举进攻,布局上难免疏忽大意。莫怀臣只作没瞧见她的不满,白子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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