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难?”小衫已经安稳地回到余战的手中,字字珠圆玉润铿锵有度,“王爷放心!只要王爷收好该收的,杜府,自然会做好该做的。”
那人不卑不亢地立于满园芳菲中,青衿迎风冉冉而飞,无端令人觉得一派大气坚决,直似能主沉浮。
余战由不得就信了,终于咬了咬牙,“好,木华,你可不要食言!”
煞星才去,杜魏风就赶上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师妹,她却避开他的手,“你刚才伤了手骨,别!”
胸中一阵暖意轻扬。
“你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宿醉有点腿软而已。爹爹呢,现在如何?”
“你昨日离开,大人一时焦急晕厥过去。醒来后一定要出门寻你,后来被强灌了定神汤才躺下了,不过如今尚未苏醒,醒了更不宜多受刺激。”
“那就好。”倾瞳松了口气。歪到一旁的廊凳上,玉指顶住胀痛的两侧太阳穴,边揉边闷声问:“大姐二姐呢?”
“二小姐昨日愤而回宫,再无消息。大小姐一直在杜府照顾大人,直到大人安睡后才赶回司马府处理家务。”
“哦。”倾瞳抬眼,正撞上杜魏风沉默的探询,不禁露齿一笑,“想问什么?”
他迟疑了一下,沉郁的嗓音泛起点嘶哑,“昨夜去哪儿了?”
他寻了她整夜……
“找了个能看住我喝酒的人。”倾瞳抬起尖尖下颌,暗自庆幸此刻戴着人皮面具,师兄窥不见她内心的几分心虚。不过魏风的脸色依旧难看了些,她赶紧补充道,“别担心,只是喝了一夜酒而已。”
他又顿了顿,才问:“为什么?”
满院碧叶青青,扬起的风簌簌摇下昨夜积郁的雨,溅开胸中无数疑惑。
她也不欲隐瞒他。
“没什么。不过我原来与你一样,是顶着杜家名分收养来的。杜家因为我的存在,随时可能被当年我娘亲刺杀过的承帝抄斩满门。不过我也想得清楚,无论如何,爹爹仍是爹爹,姊妹还是姊妹,只是欠着一份这么大的人情,这下可怎么还?以后像你一样够不够呢?奉献终身无怨无悔。”也不等杜魏风反驳,就径自耸耸肩,“我不成。那样还没报了恩,我就会被闷死的。”
魏风原本话少,此刻惊得启唇无声。不料双掌沉沉按到桌沿上,登时痛得眉宇深拢。
倾瞳赶紧拉过他的腕,熟稔地捏骨查探,好像刚才只是聊了平凡家常,“怎么,很疼么?方才接骨太仓促,我查查稳了没有。”
瞧他僵着毫无反应,倾瞳索性自己做主检查了一番,又去取了和骨膏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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