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宅下人。雇来的一个丫鬟一个老婆子还有一个护院家丁,后来分别给了一笔银两,安排他们各自回到乡下去了。那时卧云的娘亲体弱小产,好不容易救下了一名活着的男婴,不想那孩子究竟与我杜家无缘,三周后还是体弱夭折了。夫人打击之下认定孩儿未死,不吃不喝几乎有些疯了。我虑着自己一来无法长期□照料于你,二来也为了夫人有个寄托,所以跟府中下人交代为了夫人带了个孤儿回来,趁夜偷换了襁褓,以后就当你是我们的亲生孩儿。
“卧云的娘亲有了你之后,的确慢慢恢复了精神。她也曾旁敲侧击,我只说是个清白身家的孩子,也是怕她妇道人家知道了那些隐秘心中会不安害怕。谁知她渐渐走火入魔,根据你的形貌渐成,开始认定这是我和清音的私生女,有一日还在书房与我吵闹了起来。我无奈之下,只好道明了原委。
“她转而怀疑当年夭折的孩儿并非病死,而是我为了清音骨肉,不惜残害了自家传人。我如何辩解,她总不肯信。卧云应该也是在那一日,偷听了我们的对谈,才会从此敌视于你,甚至想赶你远走,取你性命。”
听完当年一段公案,倾瞳只能苦笑了。索性单拣了眼下要紧的讨论,“所以说,府中旧人都认为我是捡来的孤儿。而知情的三个人,都分别隐匿无踪了?”
“可以这么讲。”
沉吟片刻,清音婉转又问:“那三个人,如今在哪里?”
杜秋茗瞧见父亲不知为何忽然手抖了一下,茶水洒到洁净的丝光薄褥上,顷刻沁了一片水渍。
“爹?”
她几丝疑惑,却看到父亲欲言又止地望向倾瞳,“他们虽然见过你母亲和我,不过对当年的事情并不知情,何况他们不过是几个无辜之人……”
倾瞳微顿后反而失笑了,听起来倒恢复了流水般的通透,侃侃而言:“爹爹莫慌,我虽知道斩草除根一劳永逸,不过可惜这心狠手辣还未曾练熟。既然他们是当年那祸根的唯一破绽,至少要重做计划,将他们安顿到于杜家无忧的地方。至于臻王那边,爹爹暂时不宜出面。女儿三年与世隔绝,也许错过了臻王府中的动静。不过今日一见,他狭隘专横,未必比三年前有长进。而这次的事如此凑巧,一日便及事发,他趁着我们措手不及之际直接进府要挟,这份长久观察的耐心与迅捷反应,臻王自己可做不来,应该是他身后或府中另有高人襄助,不摸清此人底细,他迟早会顺藤摸瓜查到蛛丝马迹,那时可就是大祸临头由人摆布了。所以爹爹大可以称病休息一阵,女儿先假借杜府幕僚的名义打探一番,等确定了到底谁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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