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后头的听孔堵上了。倾瞳握杯思量,不禁暗责自己太过急躁。看到那幅画像下的凤凰花无风自动,就觉察了对面有人偷听,又怕那人提前知机离开,才迫不及待地使个法子来查探。结果对面这个人,原来是故意露出破绽要引她上门的,而且还是个绝不好惹的角色——凌王寇天,堰丘之虎,芙国宝藏,他身上兼着好多秘密。自己与他呢,就是典型的所谓冤家路窄了。
“你不怕引来的人反咬一口,兜出你的老底?据我所知,堰丘凌王可是个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无赖,不管是在堰丘或是在历越,都算不上是个角色。”
“想激怒我么?”寇天对她的讥讽半点不在意,挺自在地坐下,“可惜我今天心情很好。再说能够抵抗‘引魂蛊’的人,这世上根本没有!”
她不禁低呼:“引魂蛊?那个歹毒的东西不是早在百年前就灭绝了吗?”
连万能的师父那儿,都只有关于这种食人心神的毒蛊的典籍记载。说是食了这种蛊虫的人,必须听从下蛊者的命令按时服下解药,否则那虫会钻进人脑中,一口一口蚕食人的脑浆,发作时叫人痛不欲生,恨不得切下自己的脑袋,或者就那么哀号而亡。而且一旦过了百日,解药也就不能再压抑引魂蛊在血液中分裂强壮的本能,到时万虫钻心,五感失灵,依旧是疯狂痛癫而死。
“你想试一试真假?”他瞧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牙,好像当真在与她商榷。
倾瞳只觉得不寒而栗,“我宁可死!”
他不禁轻蔑笑道:“聪明人总是舍不得死的。如果我不说那是什么,你也会想尽一切方法活着,不是么?”
感觉到指尖沁心的凉意慢慢透进血脉中,星辉乍然于琉璃眸子,倾瞳却扬手洒了酒,“人有纲常,国有大义。如果你迫我选择,自然可以看看结果。”
寇天睨见她淡定如山一副民族为先的模样,忽然不满了。踩着酒痕一倾身压住青衣纤腕,深瞳紫泽张狂而嘲讽,“什么国之大义?历越,绍渊,堰丘,哪一个不是当年大芙国分裂而来的。以为过了一百年,几个诸侯大臣瓜分了大芙的事实就是天经地义不违伦常了?先堂而皇之地窃人江山,而后再恬不知耻津津乐道什么家国之境,骗己愚民,难道不觉得自己荒谬可笑?”
倾瞳从来未自这种角度分析过三国的立场,一时被他的言语激得怔了一怔,才甩开他的手,“自古政权易位,总有其覆灭的道理。失去民之所向,未握百万雄兵,就算是当年大芙皇室的传人,想重整山河也是痴人说梦。再者,你今天拽我进来,总不是预备跟我谈论治国之道的吧。说吧,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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