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才笑道:“在下可不敢认亲!那里其实不过是个乡野鄙陋的村子而已。何况怀臣的双亲早年就离了那里,过世后也未曾葬回原籍。怀臣亦并非在鲖阳诞生,大人如此谬赞,怀臣担当不起。”
羽睫诧异地一掀,几乎忘了方才心里摇摆而起的那丝沮丧。却发觉养父迅速瞟了她一眼,慈祥的目光划过了春末的安逸,载起的仓皇方兴未艾……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抱亲,迅速爬……
☆、一吻意乱
几人行至屋中,杜君鸿摆手屏退家奴,杜魏风也退出守候。
木门方掩,半生清高的杜君鸿便即退开三尺,朝屋中雍立那人深深鞠倒,“瞳儿仰仗大人一路关照,得返历越重获自由,老夫有生之年才得骨肉团圆,大恩大德,实在感激不尽!”
莫怀臣显然亦未料到他如此举动,忙客套地伸手拦住,出言倒算极诚恳,“杜大人言重了!当年之事无法避免,毕竟是怀臣筹谋在先。最后是她自己把握时机,才能平安逃脱。”一面瞅着倾瞳眼角轻勾,温声命道,“你叫木华吧,还愣着做什么?不把你家大人搀起来?”
居然装不认识他?
倾瞳十分郁闷地搀了父亲起身,讪然嘟囔,“我去泡茶!”
杜君鸿不知就里心不在焉,莫怀臣继续不答理她,各自安稳坐定了等着倾瞳泡茶伺候。
纤手轻匀,苦丁涩然,轮到莫怀臣的那盏故意多捏了一撮,滚水热芯,妙指就被热气晕染一层润泽。瓷杯子里顷刻绿得滟滟,想来必然涩苦如药。她才要奉茶,养父却糊涂地挑走了那杯料多的,贴唇便饮。倾瞳登时眯眼龇牙,杜君鸿却毫无所觉,又咽了一口,双目只注视一个方向。
那个被死活盯着的男人倒泰然自若,手指不紧不慢地滑过自己的面颊,不过疑惑地含笑,“大人如此打量,莫不是怀臣面上沾了什么东西?”
啧,你脸上当然沾了东西,明明白白四个大字——装腔作势!
杜君鸿干咳一声,“请恕老夫无礼,莫大人的样貌极似老夫一位故人的爱妻。老夫一时吃惊,所以才忍不住一再端详。”
“噢?”他悠然端茶啜饮,“杜大人学富五车,备受承帝信赖,想必大人的故人也是位朝中重臣了?”
“他,他……”杜君鸿张张嘴,却化为一声黯然长叹,“他曾经英雄了得,横扫千军神威冠世,是位顶天立地的不世英杰,可惜,天不假年战死沙场……”
唇边的茶盏就磕牙顿了一顿,“那倒的确令人惋惜了。”
一句极淡的言语飘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