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茗唇色略白了白,眼珠儿不自禁地溜过地上的那摊铺盖。
倾瞳察言观色,竟展颜一笑,灿烂能破氤氲,“司马锦虽多年伏在我历越,不过屡次抗击绍渊大军,除了收集了一些历越的军事攻防,也并未做什么实质性危害历越之事。如今我已将历越军防改头换面,如此一时之间,堰丘与历越应不至敌对,姐姐无谓担心立场之事。
“你一直沉眠,不过应该仍能感知外界的言语声息。司马锦待你如何,姐姐自己心知肚明。而如今无论大姐预备作何选择,只需凭心而为便可,杜家人或者箫帝都决无异议。”
杜秋茗心中本自挣扎动荡——一面与司马锦毕竟十年鹣鲽情深,感动于丈夫苦心痴候;一面又难以舍却家国大义。闻得三妹慧心一语中的,丝丝扣扣解人心结,不禁清泪涟涟而下,哽咽道:“丈夫隐瞒身份害我国土,我本欲速死,哪想阴差阳错,居然劳师动众偷生于世至今。我若再寻短见,势必辜负了一众关怀,可是他如今这样,我们又如何再……”
倾瞳听她口气有所松动,就取了桌上的参茶来扶她慢饮,娓娓劝道:“又有何不可?凡尘之间,死易,生难;得万顷富贵易,觅千里一心难。这一场变故,是非分明的杜秋茗已为信念而死,如今算死后重生再世为人。姐姐只管将家国大事丢给男人去操心,你只做他的妻子,谁敢反对,妹妹就用最结实的线缝上那张臭嘴。”
倾瞳凭空比画了一下穿针引线的姿势,杜秋茗满腹的积忧被扯得一松,情不自禁扑哧笑了,“三妹,你既然如此开通,何必还对莫相之事耿耿于怀?”
倾瞳倒顿了顿,苦笑了,“死了人,打了结,还藏了无数心机在暗里。可惜得很,他和司马,不同……”
屋内窃窃私语不觉光阴,似乎忘了窗外两个男人还守候在外。司马锦被下了死命不能进去搅局,勉强按捺地半坐在石凳上,伸着脑袋不住往卧房探望,仿佛随时会一跃而起冲进房里。
寇天靠在不远处的假山边,身后几块怪石早被触摸得平整凉润,深深的颜色越发衬出他那头无与伦比的冶烈红发,负手的慵懒姿势与属下的焦灼之态恰成反比。
见司马终于忍不住挺身站了起来,他才摇头哼道:“你着什么急,人都在这里,还怕跑了不成?这一会儿也耐不得,叫朕以后怎么放心将千军万马交给你?”
司马一惊,忙单膝跪了,“皇上恕罪,臣,臣失态了。”
“罢了,恕你情有可原。”寇天一挥手,尊贵无伦,堂堂霸主风范,“看来她们谈得差不多,小瞳正出来,朕好事做到底,先带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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