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出,乞求清姨的谅解,或者一个了断。
“清姨一时大受打击,不曾杀他,也不肯原谅他,而是选择了独自逃离。他随后四处找寻,居然打听不出一丝的消息,只在两年之后盼到了她的绝笔。”
倾瞳眸光轻轻一闪,稍微颤抖地捏住他的腕,失声道:“绝笔?娘,娘她说了什么?”
会不会提及她?有没有……
莫怀臣却摇了摇头,流利的语气变得几丝艰难,“清姨,清姨要师父寻遍每一座石桥,如果找到一个在石桥上画正字的孩子,只要天数正确,就要收他为徒传他武功。那是清姨决心入宫刺杀余承天之前……最后的要求。”
原来,被遗忘、被放弃的感觉,是如此令人难堪。原来生母至死,也不曾将她的存在放在心上。她心底好似有一股冷意蹿上,由内而外不住地渗着寒冷。
倾瞳不禁自嘲地苦笑,“也是,对于她而言,我不过是个耻辱的标记,她的确不需要费心!”
“不,并非如此。”莫怀臣却将她深深拢紧,似月色那般温存,“因为你那时才出生,又被可靠的人收养。她不希望你自小便活在痛苦仇恨之中,宁愿你无忧地长大。天底下没有一个母亲,会不顾惜自己的孩子。我是别无选择,可是你,拜清姨所赐,毕竟你曾活过单纯的一段岁月,不是么?”
“嗯,也许是吧。”倾瞳顺从地任他拥着,感觉着他的体温那样清冷地透衣而过,莫名的安慰而甜蜜。可还有些别的,有些什么在渐渐动摇,渐渐成形,竹叶排行御风,惊起了一阵微躁,似是直觉那个真相会带来灾难。
莫怀臣倒仿佛全无觉察,他只是继续淡淡地、缓慢地叙述,“我那时是与清姨一早约好,若是被追杀走散,便在最近的石桥每天刻下天数,以便循着记号再度相认重逢。那次追捕后,我在凌江中挣扎求生,后来窝在绍渊一个小镇里,左等右等,只等来了刺杀失手、受了重伤的师父。师父当时的伤势已然不能寻到死风老人所在的雪山之巅,只将毕生所习倾囊相授,几月之内就伤重逝去。”
“师父曾有一管洞箫,从来只吹一首曲子,他说那是他与师妹的定情之曲,叫《思幻》。而人世间的感情,就好像这首曲子一般,爱恨情仇困坐愁城,却至死也不愿走出那片幻境,因为幻境里有思,有血,还有记忆里头最美好的一段昔日。”
清越的音线堪堪停住,显得几分突兀。他不再说,她亦不再问,竹林里便自漫起一痕古怪的寂然。
倾瞳只是在他怀中侧首思量,良久,忽然扬起动人如水的眸,潺潺语调带了一丝悲哀,“我记得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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