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被众人排挤,也一力护着我这样一个无用的家伙,后来为了帮我拖延逃命时间,被人打昏抓走,送进了那个专门培养伺童的沛王府……”
倾瞳狠狠蹙眉,心间惊痛闪逝,怔怔说不出话来。
雁安对上她复杂的目色,却挑唇笑了,还是那副赖皮的样子,“想不到吧,他这人居然肯做这些事。”
“……”
“美人儿,为什么哭?”他怜爱地抹去她眼中涌出的晶莹,在她颊边翩然一吻,“嘘,这个算是我们的秘密。你还在生他的气,被他知道又为他过去一点小事就伤心舍不得了,他不知要多么得意。”
倾瞳霎时被弄得破涕为笑,匆匆收了泪,将杯中清酒再次送入唇中。幽冷芬芳的一线,一直沿着喉间烧进心底,她放下杯却叹了口气,“总之,我现在不想见他。”
“那是自然。好容易来了,我怎么舍得放你去见他呢?”雁安潇洒地拍了拍衣裳,继而不满地嘟囔,“只是这身衣裳太丑了,影响了我的玉树临风。这人巴巴把你送来,偏压着我吃素,心太黑了。”
她只是看着他自在的动作,淡淡琢磨。
好一个将暴风骤雪敛于一笑、磨砺成精致玉器的男子,仿佛看透了世情,牺牲付出都被不羁笑骂悄然掩盖,与那人截然不同,却又如此和谐。所以,大狐狸才会对他听之任之,视他与众不同么。
“雁安……”黛眉不由如风轻扬。
“嗯,美人儿!”雁安偏头而视,随意的身姿线条流畅,无端有种风情万种的媚,却也有些似那个男子的皎皎风华,“怎么,觉得我穿素衣也美,就直接夸,我都受得住。”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人。”
“哦。”雁安愣了一下,勾唇的面容好似会发出光辉,照亮了晦暗的雨色,“这句话真应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