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从那日起,只留下几名御医在这个园中不许出去,封闭了园中一切消息,连早荷都被关在这里。后来皇上时睡时醒,癔症越来越重,渐渐几乎都在睡了,只是常常做噩梦流泪,没有一个时候安稳。”
“如此严重?”倾瞳大讶,心念急转间贝齿倏然扣紧了红唇,“病发那日的用度呢,可有半分异常?”
“现在凡皇上接触的东西,都必经银针探毒,和平常完全一样啊。”
倾瞳沉吟片刻,道:“那封书信,是谁送来的,写的什么,我都要知道?现在!”
“这些只有杜大人知道,我,我马上去请大人来。”早荷脚步也有些虚浮,蹒跚就往外跑。
倾瞳转而再看余箫的气色,心下却渐渐肯定。余箫此时的模样,哪里是身体虚弱,分明是中了奇毒。据她所知,能左右人心智的歹毒东西,这世上除了令人变为傀儡的“引魂蛊”,还有一种叫人神志混乱的奇毒“噬魂草”。只是那种关外秘药,需要一味十分奇特的树木药引,才会发作。一旦毒发,人便如陷入无间地狱,眼前都是心底最不愿面对的悲伤痛苦,渐渐难分是非,疯乱至死。余箫此刻的病情,倒十分吻合。
可是,她垂首望着榻上那个如佛前幽灯的男子,一面暗暗思量,究竟是何人,要害一向与世无争的余箫?他是她识得的最无心机的皇室男子,慈悲无私,博爱得恨不得超度了天下众生,更别提有何称霸的野心,是什么人要如此加害他?
正自满怀疑虑,她忽然感觉余箫不安地动了动,痛苦地低吟出声,“父皇……”
倾瞳不由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