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仇尽泯,笑看河山。她以为,这个霸道不羁的男人,胸膛间还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可是她错了,她高估了自己,一次的自大,不仅险些送掉性命,还毁掉了大狐狸的左臂。如今,她本不欲再计较过往,可是这个人却逼着她恨绝他。她实在不明白,在他做了那一切之后,怎么还敢堂而皇之地来加害她的亲人?
杜君鸿见向来淡然的三女因为余箫动了真怒,只得委婉劝道:“总之,先要医好皇上的病。其他事再三思后行。瞳儿今夜就留在内殿吧,箫帝对你……哎,他一病至斯,与你也不是毫无干系。你总该知道,仁德虽可治国利民,却不可擎天于乱世。没有了你,他一人之力,撑得太辛苦。”
早荷这才找到机会插嘴,“是啊,皇上这段日子都吃睡不好,他命人移植了好多鹅草,本来想等公主回来给你一个惊喜。可是后来草都黄了,公主也没回来,他就整天一个人站在那里看那些草。早荷知道,他肯定每次都在念着公主你。”
“我……”倾瞳怔忪片刻,讷讷说不出话来。须臾火光缥缈间,花容怒色渐渐褪去,握拳又松开来,晶眸却带些不确定地望向养父,“爹爹,我是不是错了?我以为是还他公平,其实是逼迫了他,把他逼得没处可退,逼得勉强自己来做这个皇帝。我是不是真错了?”
箫帝的癔症,终是暴露了他藏得最深的隐秘的感情,一旦传出去,会令他君威尽失,无颜再对世人,这才是杜君鸿那日当机立断,将他与外界隔开的真正原因。他最最珍视的那名女子,今夜听到看到,又猜出了几分?
寒窗夜漫漫,锁不住锐利清寒。
杜君鸿长叹一声,睿智眸间也带了些伤痛,“瞳儿,你没有错。你就是待他太好,好到变成了他的不可得。不可得又渴求,才会如此痛苦。不过他是如此有佛性之人,慢慢的,总会想开,能比为父更早超脱苦海吧。”
倾瞳不禁黯然,一会儿终究逼自己冷静下来,轻道:“琼脂是毒引,也是药引。琼脂果实虽然难得,可兴许太医院还有一些,若是没有,就去民间大药房寻找。我最近都留在此处,用药施针,镇不住他思虑成狂,至少能保他暂且少些苦痛,性命无虞。”
早荷一时喜出望外,“公主,皇上有救了么?”
倾瞳转首望了一眼渐渐平静睡熟过去的余箫,“若是有琼脂之实,应该不难。”
可是,显然有人不肯让事情变得简单些。
历越宫内虽然有记录,却压根寻不到琼脂之果;御林军搜遍了附近所有大城小镇,所有的琼脂果实居然在一月前就被高价收购一空,半颗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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