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何异样。”
“我去看看!”
倾瞳说着进了内殿,榻上的余箫依旧憔悴无比。倾瞳在内殿打理了一天的政事,才与杜君鸿商量妥当,此刻虽然疲惫,还是强打精神为他施针治疗。一会儿,见余箫缓缓呼吸重了几分,眼睫轻颤似要苏醒的样子,倾瞳忙欢喜搀他靠在后面的软榻上,柔声唤道:“皇兄,你感觉怎么样?”
余箫皱了皱眉,终于艰难抬眼,流温的眸光似比前些日子要明净许多,不再带着那么狂乱的伤痛迷蒙。对上眼前的关切,他有些虚弱的不确定,“小瞳?”
“是我,皇兄。”倾瞳安慰地握住他的手,明眸盈盈温存,“好了,醒了就好。”
余箫怔了怔,反而蹙了眉心,手底丝被紧握成团,连带狠狠拧紧了胸口。
这一刻,他居然希望自己还陷在那无穷无尽的狂乱中,根本无法分辨现实。在可怕的混乱煎熬中,那思念的温香去而复返,他迷乱着挣扎着痛苦着,胸口跳动的心居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感觉到欢愉的幸福——丝丝线线,渐渐化为巨大的澎湃的却那么任性的幸福,幸福得令他放松沉眠,幸福得不愿醒来。
然而一旦恢复意识,一旦重新面对她,他只能加倍地痛责自己的无耻。这个淡笑从容的女子,赠给了他所有——权力,信任,还有最为无私坦荡的情感。而自己却伧俗卑鄙得开始妄想着将她永远留在身边,妄想霸占着她的声息笑颜,至老至死,都不想失去。
他是她的堂兄,血脉相连的堂兄啊,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瘦成枯枝的手指却被那个女子轻柔掰开,脆然的声调似也染了些疲倦,却依旧体贴悦耳,“看来这几服药剂还算有些用,皇兄你再忍耐些,我马上就能找到为你拔毒的琼脂果。你只需静心少虑,若是实在烦扰不堪,只管睡一觉,我会尽量令你在梦中少受困扰……”
潺潺如水的温柔,竟令他窒息得脑中眩成一片,余箫只能努力抑制着,“我病了多久?”
“大半月。若不是那个人做得这么绝,将边境所有的解药全都事先收走,皇兄也不必受这么久的折磨。不过你放心,我已慢慢摸到压制这‘噬魂草’毒性的配方,也派人去绍渊堰丘蒙族三处寻药,我就不信,这琼脂果会就此绝了!”
“噬魂草?什么人会……为何要这样?”
倾瞳顿了顿,杏眸柔色沉了下来,“凌帝寇天!他为了什么江山霸业,所以不择手段对皇兄下毒。”
“凌帝?”余箫咳了两声,从欲裂的头痛中找到丝丝的不对劲,“怎么会是凌帝?”
“令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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