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还是年轻好,哪里都能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像老胳膊老腿的,只能在这里死等了。”
“请问婆婆贵姓?在等人么?等的什么人呢?”那个女子的声音轻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清澈媚然,让人心动。
“我姓孟,嗨,一个老婆子还能等谁啊,还不是家里的老头子。今年发了大水,他就非要每天去前面的渡口接人过河,总闹到饭都凉了才能回来呢。今儿变了天,我带了些热汤来等他,让他先暖和暖和。”
“噢?今夏的时候水灾不是控制住了,朝廷也发了赈灾的款项啊,为何老伯还要辛苦去对岸渡人?”那声音里有了更多的关心。
孟婆被问得有些茫然,“我们这里地势低,每年都会淹上半个月。只有实在没处可去的人,才在这里耗着。今年水涝倒是治了,不过赈灾款啊什么的,咱们可是半两银子也没领过,倒是缴了些治水的费用呢。要不是这样,我家老头子也不会拼命想攒点钱,想带我这把老骨头搬到县城里去了。”
那个鸭黄棉衣的女子诧异地咦了一声,片刻一掌击在船舷的木板上,愤愤道:“这群该死的贪官!”
一瞬间,竟然冷冷的令空气间流动杀意。
孟婆有些呆怔,面露惶惑,“姑娘你这是……”
旁边的男人却低笑着执起她那双如玉的手,一面对人解释,“内子性子急,看不得人受欺负。她是不晓得民间疾苦,计划好了就以为万无一失。有时候聪明得很,有时候又一惊一乍的,婆婆不用和她认真。”
“我怎么不知道……”那个女子顶撞一半,却收住话头,挑衅嗔道,“那你说,对这些地方官,你能如何治理?”
她身旁男人沉思须臾,便侃侃道:“一个字,律。律不严则国无法,法不行则官不清。出一个贪官,就杀一个,杀了游街示众昭示天下。仁慈劝化,将功补过都是屁话,这些人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作了官也是为害百姓,想治他们,不杀就要唬住。多设些民间可以举报贪官污吏的地方,再小再偏僻的地方,一样有民声。说的人多了,做的人就怕了。多杀几只鸡,猴儿就学乖了。很快,这些蛀虫自然消灭干净。所以,为夫的法子,怎么样?”他微微垂首,酷音带了丝戏谑,说出的道理却是泾渭分明,肃杀无情。
孟婆看那个女子甩脱了他的手,片刻才轻盈仰首,好像坦然好像佩服,“这方面你的确强过我,虽然手段激烈,不过应该很奏效。”
“为夫知道。”他还是笑,“你现在开始崇拜为夫了?”
“嗤。”她干脆转首看着孟婆,“对不住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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