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是不是?”
火媚好像着了魔般点了点头,然后就见他笑了,雪白的牙齿沉艳的发,幽深的眸里轻轻一闪,让人心里有点暖,也有几分疼。
此后少主高烧了一场,醒后变成了一个草包。任性妄为,贪吃好色,学了点功夫便不断闯祸,还死不悔改。大家只道这个从小就软蛋的皇子高热后烧坏了脑子,得了失心疯。堰丘帝王对他失望至极,再不肯宣他入殿,他在其他人眼中便更加不值一提。
但是宫里的皇子还是在减少。死于急症,死于意外,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在这样深长无底的殿宇里,死人,总让活着的野心比较安然。
圣女不断给少主调制各种毒药,药性一次比一次烈。
少主的脾气变本加厉越来越暴躁,毒发时只允许她守在旁边,看着他必须生生承受剧毒,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她无能为力,只能任他发泄地几乎将她的手腕都捏碎。
他和她一起成长。他是主,她是仆。他有好些次陷入生死危机,她都拼了命化解。她若被人欺负,他嘴上不说,也会暗中帮她找回来。黑色的磨砺,望不到尽头的野心,他们的生活没有欢愉没有喘息,可在他身边,火媚居然不觉得苦。
她十三岁生日那天,他赏了她一身红衣。
轻柔如风的罗裙,细腻锦绣的领口,似霞光飘逸,如流云绵软。她在屋里望着那榴衣发愣,铜镜里的女孩有着尖尖的下颌,一双含水杏眼勾魂摄魄,红唇鲜艳饱满,隐约已是位无双的少女。
忽而铜镜里现出另外一张面孔,艳媚的冰冷的,于她而言几乎是神魔难辨的面孔。
圣女递给她一个小的药瓶。
“把这个放进少主的汤里!”
火媚骤然浑身颤抖。
早上那场对峙,还历历在目。
少主倔强地瞪着自己的母亲,额上隐隐的青筋尽是压抑的愤怒,“我究竟是你的儿子,还是一件工具而已?”
“……”
“你以为你能依自己的意思一辈子左右我?”
“喝下去,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清楚。这东西你爱喝自己喝,我不想跟你废话,滚!”
挥手带起疾风,他掀翻了药瓶扬长而去。火媚心急地一路追赶,没花太多力气就找到了他。他照例倚着那棵柳树望天,冬日阳光凛冽,树干冷硬的棱角几乎嵌进了少主的身子,应该并不好受吧。他倒似无所觉,神色依旧冷冷的,猎猎红发随风轻摆,好像红鱼的尾,在水里无根的漂游。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的话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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