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给他提醒答案,给他订了午饭,没有多馀的说话和动作,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是不是知道了?她是不是生气了?
他连正面看她都不敢,只能侧着头看外面一点都不好看的风景,心绪不寧地用粉笔磨擦着桌面,开口好几次差点咬到舌头,闭着呼吸终于鼓起勇气唤她:「淼儿,我要去艺校了。」
他以为面试完蛋了,艺校收生的时段早过了,但是那天不知怎的一大早打来电话说取录他,还要立刻去报到缴费。
他去了。
他真是个混蛋,前一个晚上还答应要留在她身边的。
他连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的勇气都没有,他就是个混蛋,避得无可再避才来告诉她。今天他就要办退学收拾东西离开了。
她是什么反应呢?他想,可能会哭吧,或者狠狠打他一场,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表情有点落寞,仅此而已。
「艺校一定很多长得比你帅的,你会不会很自卑啊?」她安静了大半天,终于像以前一样找他的碴。
他也如常地回说:「你想了半天就只想到这句吗?退步了啊。」
她笑笑,低头吃饭。
他们两个人坐在天台的地上,九月正午的太阳晒得头顶发热,谁都知道应该搬去有阴影的地方,偏偏谁也没有动作。阳光在他们周围洒了一道简单的结界,仿佛这世间只有他们两人。
她没有提起那一天晚上,大概是怕他难堪。她一向都是知进退的,安静的,一点都不麻烦。
他也没有面目提起,食不下嚥。他想抱抱他的好女孩,却再没有资格称她做他的女孩。
在之后无数个日夜他都懊悔,如果当初抱她一下就好了,就算他或者会丢脸地哭出来,但是啊,还是啊,如果有抱她一下就好了。
结果他们谁都没有去a大,听说她最后一年成绩迎头而上,考得很好,上了隔壁城市更好的大学去了。
他都是旁敲侧击打听来的,在旧人面前他连提起她的名字都不敢,他就是个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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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喜欢呼呼了所以我决定让他初次就早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