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又互相道早,不知道哪来这么多话题,每次都是他先找她的。指尖在手机上空转犹豫,要不要主动给他发一次。万一他想清楚了,决定回到自己的生活了呢?
水满出壶口,她盯了一会,沙沙淅淅。
关于和他分道扬镖这件事,明明早就预期过,明明五年前也亲身经历过,再来一次还是会空落落的,已经见过彩虹的颜色,要花很多时间去适应黑白,最难过的时候像瞎子一样不辨前路,但习惯了就好了,她本来就活在黑白之中。
「浪费食水,非洲的儿童都在哭了。」一只大手替她换上了另一个空壶,孙淼头向后仰就贴上他的胸膛。
是他啊,
这次他回来了。
这个来月两个月间两个人要吃遍b市出名的餐厅。
她吃到美食时总会高兴地弯眼,手舞足动和他分享,这样一个满足的表情,是他每日早上醒来的动力。
蒋一乎回去冷静了两日,他放不开手,她想不想要都好,他还是要自私地一意孤行。
他数着米饭,听到一声轰轰巨响,孙淼侧头望向落地玻璃喃喃:「好大雨啊。」
夏天的过云雨总是来得又猛又急,如从天上倒水一般,他回:「吃完饭就该停了。」
但这不是过云雨,下了整整一个小时还没有停歇的意思,两人在餐厅门外的檐蓬等了好久,只见雨愈下愈大,夜了还渐渐有些寒意。
蒋一乎把外套留给她,自己举着她那把小小的遮阳伞涉水出了大马路找的士,回来时整个背都湿了,还没有好消息:「司机说大学那边的路都淹水了,车不走。」大学在老市区,排渠系统做得不好,稍大的雨都能淹掉。
他重新站回檐蓬下,被餐厅里面吹出来的空调冷得颤了颤。她要把外套脱回来给他,他却强硬拒绝了,毫无作用地拿纸巾替他擦身,还是在门口迎宾的服务员大姐给他们指了路:「没什么要事的话就先在附近过一晚吧。」
旅馆比蒋一乎想像中还要简陋,昏暗亦刺眼的粉红色灯光掩盖不了周围的残旧,他深深地皱着眉,不想触碰到旅馆内的任何物品。坐在前台是个浓妆艳抹的大婶,厚厚的粉底也盖不住她脸上的皱纹,听到蒋一乎说要两间单人房时夸张地笑了出来:「弟弟,我们没有单人房的。」
他皱了皱眉,正想说要两间双人房,大堂的门又再推开,进来一个酒气熏天的醉汉,搂着个衣着单薄的女人,对前台阿姨喊:「一间房。」
「哎,还是叁零一。」大概是熟客,她没有让登记身份证就把门卡给他,男人摇摇晃晃进了电梯,瞇着混沌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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