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收破烂时哆哆嗦嗦的手愈发不灵活了,但还是低头继续找着能变卖的东西。而火眼金睛的孙子也没闲着,一路都帮忙弄着麻袋。
沈禹州本想上前制止,认为这爷孙俩现在有了他的帮扶,根本用不着在这里如此辛苦了。
虞舒月却摇了摇头,“你也要学会尊重别人自食其力的努力啊。”
沈禹州悟了,“所以,你才那么讨厌我之前替你做的决定吗?”
“你目中无人的样子可多了,何止这么一次呢?”虞舒月半是严肃半是玩笑地说,“我差点以为你要成为下一个陆宴了。”
“月月,是我太过分了。”
“是我忘记考虑你的感受,做了这么多疯狂又不可思议的事情。”
虞舒月回过头,又不得不承认,沈禹州这波认错态度真是比某人又快又坦诚许多。
早知如此,她之前便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和沈禹州好好攀谈一二,而不是放任他那些阴暗面的想法不断的滋生。
两人在原地没呆了多久,那老人家腼腆的小孩突然跑了回来。
就静静站在两个大人之间,也不说话开口,硬是又等上了大半天,这才从手上的五金零碎里挑出了一个最完整的轮轴。
他将此偷偷塞入虞舒月的掌心。
“你送我的吗?”
“为什么只送给我?这位叔叔才是愿意帮你家忙的人呐。”
“因为你漂亮。”
好吧,虞舒月也不得不承认,在任何一个环境下,听人夸赞自己的美貌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如今也不例外。
而沈禹州也顺势将话说下去,“舒月确实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虞舒月眼见这小孩穿得破破烂烂,实在不成样。
虞舒月打算等待会回去的时候捎这对爷孙一段路,顺便去集市上买两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