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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不治了。”白衣冷冷地回应。
“为什么?”阮籍猛然站起身来,疾步抢到白衣面前,面带不解地问道:“见死不救,不是你的为人,是怪我方才打断你的琴声吗?”
说到这里,阮籍伸手解掉氅衣,依旧赤身对白衣躬身施礼,“贤弟请恕愚兄方才鲁莽。”
白衣诧异地看着昔日狷狂不羁的阮籍,“阮兄,这少年是你什么人,居然害你性情大变?”
阮籍挺起胸膛,傲然道:“生死之交,亲如手足。”
“噢?”白衣微蹙眉头,幽深的黑眸望向子夜,当目光停留在子夜的腰间时,瞬间眼中凝结出寒霜,“不行,我这缺医少药,救不得,你还是把他带回到原处吧?”
“胡说!”阮籍大怒,冲上前抓住白衣的衣襟,吼道:“你医术高明、药理精通,怎会缺医少药,就是当真少什么药材,我就是上天入地也会采到。”
“哼,阮兄,数月未见,你居然同司马府中有了牵连。”白衣冷哼一声,轻轻放下阮籍的手。
阮籍一怔,半晌才道:“你怎知他是司马府的人?”
白衣冷笑一声,走到子夜身前,用扇柄轻挑起子夜的腰牌,“这是什么?”
阮籍一看笑道:“原来如此,你看我也有这个东西。是不是我也算是司马府的人?”说着,阮籍从袖中也拿出一个腰牌。
见白衣神情诧异,这才笑道:“说来话长,贤弟你救人要紧,愚兄只是告诉你,我和他是从司马府里逃出来的,为避追兵这才走险路,失足掉入陷阱的。”
白衣回到琴后坐下,双手抚琴,弦动琴响,只是断了一根弦,乐声再起已显缭乱。
阮籍扑到琴旁,双手按住琴弦,焦灼道:“琴音已乱,奏者心烦,贤弟还是救人要紧。”
白衣轻轻移开阮籍双手,淡淡地说道:“小弟今生立誓,不与司马家再有牵挂。兄还是不要为难我。”
阮籍一怔,随即脑海中灵光一现,叫道:“你不救我来救。”
见白衣惊讶地看着自己,阮籍狡黠地一笑,眯起凤眼道:“我只须你告知我救人的方法,我自己动手救人,这样既不违背你的誓言,又能救人一命,如何?”
白衣深深地望了阮籍一眼,垂眸抚琴,淡淡地说道:“这少年中的是冰寒毒,本来用于捕猎大型野兽,此毒对兽只是麻痹作用,没有大的伤害,但是对人,特别是体质较弱的人,却是足以凝结血液而死。”
“什么药可以救?”
“治这种病需要两味奇药做为主药,一味是寒潭中五色冰鱼、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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