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禛的表情几不可查的僵了一下。
「我是藉由他前面说的话推想出来的。」高子禛说道,嘴角一直维持着标示微笑的弧度。
东方介蹙眉道:「可这个提议是你之前就准备好的……」
「组长,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我毕竟是个新手,对这方面还称不上有多专业,能想到的方法不多,之所以会选择用这个办法,而不是甚么简单的脚印和指纹,是因为方英奕作为受害者家属,之前联络站的人对他都不是特别防备,很有可能会有人口风不紧,把我们所掌握的证据透露给他的问题存在。」高子禛有条有理的解释道:「在方英奕可能已经掌握住一些讯息的情况下,用这种肉眼无法轻易得知的证据来诈他才是最保险的,要是他问起的话,我也可以说是因为『当时联络站没有这方面相关的专业人士,这种专业性的东西,是由我们秩管局接手后才能使用的资源』。这样他才会比较容易相信我的说法,难道不是吗?」
「……抱歉,我明白了。」东方介答道,可脸色明显有些差。
高子禛自然看的出他脸色,不过他并没有选择强硬的态度,反倒只是笑着摆了摆手道:「没关係的组长,以后你要是有甚么疑虑都直接说出来就行,既然我问心无愧,那就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答。」
东方介抿了抿唇,听见声响往身后一看,来者正是用来撑场子的那个医疗人员。
「人到了。」东方介绷着脸,沉声道:「你准备吧。」
说着,却不等人应答,而是自己先别过头,开门往隔间内回去了。
接下来的程序,无论是实施言语刺激,甚至还将方英奕用来压抑情绪的习惯握手动作扯开,强制他用最真实的情绪去回应自己的问答,高子禛依然在审训室内展现他从容不迫却又略带狡诈的一面。
而也确如他所预示的,方英奕总算松口了。
就高子禛审出的结果而论,这个案件背后隐藏的故事,也不过就像寻常家庭纠纷一样,是一个自尊心长期受辱的儿子和一个总是无条件接受的母亲所酿成的悲剧。
只不过其中又参杂了邪教团体的有心利用,估就是为了梅家那笔还算可观的遗產,才让这起案件多了许多神秘感,否则层层剥解下来,就是那么常见在人间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事后,几人回分局叫了帮手去清剿一下那个邪教团体的老巢,不过没过半天,那所谓的老巢就被端地一窝不剩了,果然找出一些早已腐烂的残肢,还有一名带头的乡野小灵师和一本受害者名册,当然,在其他邪教成员心中,这本名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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