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住他。容哥早就动情,或许当她跟以往一样互相抚摩,并未多心。直到她握着一点一点深入,疼得泛了泪花,容哥一惊,连忙退出来。
她在床榻落泪:「还差一点就破身了,容哥,你为什么不要我?」
容哥为她拭泪:「因为我们还没成亲,所以不行。」
她泪眼朦胧问:「你还在生气,所以不要我?」
容哥取来中衣披在她身上:「云霜,我十二岁从军,军中同袍多半年纪比我大,我前天刚听老刘说:『我妻子有孕,来年定生一个大胖小子!』隔天却见老刘死在敌军的箭下,同袍说:『可怜了老刘,幸好他婆娘留了他的血脉!』谁知这番话让另一人嗤之以鼻:『你们傻啦,乱世之中老刘的妻子怎么可能为他守着,多半再嫁,让老刘的儿子叫别人爹!』又过了几日,谁还记得老刘?」
云霜忍不住反驳:「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啊!」
容大河说:「你说得没错,可是我总忍不住想:若我比你早走,不该让你留下负累。」
容哥的俊脸满是忧鬱,他那神情彷彿胶着在她的眼帘,久久无法消散。
云霜如今还跪在容大河墓前,想起这些往事忍不住大哭,发洩了一顿,忽来的阴翳让她睁开双眼。
她见四姐撑着伞,一身縞素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