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手指头, 削瘦骨感, 白皙纤长。
时闻野轻轻拢住她的下巴,目光寸寸扫过她泛红的鼻尖、脸颊、还有眼眶。
她的睫毛上还悬挂着没掉下来的眼泪,雾蒙蒙,湿漉漉。
时闻野抿直了嘴角,“我先帮你洗个脸。”
他不想看她哭。
又怕自己张口叫她别哭了的话,会说的太生硬。
时闻野打湿了手帕,又将水拧干净,动作小心翼翼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不过她的眼睛看起来依旧水汪汪的,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完。
男人随手将手帕放在一旁,凸起明显的喉结无声滑动了两下,他的拇指看起来漂亮,但力道却格外的硬。
时闻野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抵在洗手台边缘,另只手攥紧了她的手腕,稍往前扯了些力道。
他弯腰,低着脖颈,对着她的唇瓣,重重地吻了下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炙吻。
有些粗暴。
男人近乎蛮横掠夺她唇齿间的气息,将她的唇瓣吮得发麻。
交缠在一起的呼吸,比春日的湿雨还要黏腻。
泛着潮气,甚至还有暧昧的水声。
时闻野温柔抚摸了她的后脑,猩红的眼睛压着浓烈的情绪,嘶哑到顶的声音问她:“还要继续哭吗?”
林悄悄刚才只是借酒发泄一下。
她平时没有那么脆弱。
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流泪。
她还没回答。
男人用舌尖顶了下后槽牙,声音沙哑,嘴上有些不干净:“那老子也要继续亲了。”
林悄悄往后仰了仰,“我好了。”
时闻野却没松开她,她的后腰紧紧贴着大理石台,硌得有点难受。
酒好像醒了点。
她没有忘记自己今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而且她一点都不后悔。
时闻野已经和她贴得很近,还要往前继续逼迫她的空间,稍有不慎就是擦枪走火的距离,“悄悄,你只要多一点点就够了吗?”
林悄悄是个很容易就难为情的人,她被问得不想抬头,又想藏进围巾里面,却被他轻易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