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庶女这般的有心计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的,看来只是缓兵之计。
李姬阳那手指不知不觉就从唇畔下滑,到颈上,再到如雪一样高耸的峰上。隔着一层绢衣,依然清晰的感觉到绢下那份弹性软绵,他是食髓知味的男人,一次的“口腹之欲”便欲罢不能。
至今一想起扬州那夜,他便如少年人一般悸动难耐,好一个惹人火气的妖孽。亏得当今圣上不是贪慕美色之人,若不然,这丫头早轮不到他来“啃”了。
长达十二年未踏入长安一步,竟差点把这朵倾世名花给忘记了,一天的时间足够把他想知道的事情都打探清楚。
帝都双花,牡丹为盛,芍药次之。永安县主亦是清丽无双,然而,有奉珠在,永安县主的颜色总是稍逊一筹,为此,这两个贵女成了死敌,见天的斗,斗花斗草斗茶斗诗,赌金赌银赌马,真是无有她们不攀比的。
一想到,她之前过着那样恣意畅快的生活,而今却要坐困愁城,承受别人的指摘,李姬阳真恨的想把那对狗男女活剥了。
为这棵牡丹花他费尽了心思,轮到浇灌的时候,自然容不得他人插足。他要看到她为他绽放,张扬,纵情。
魏紫姚黄,终究比不过一个房奉珠。
这妖孽早捉紧了他的心,让人气愤的是,她还无辜的茫然不知。
都是这颜惹的祸,总归入了他眼就是了。
倚在墙壁上充当辟邪屋兽的宝庆见月落西楼,一片黑暗,就学了几声鸟儿叫,但他知道,他家主子遇着房府掌上明珠,只要那珍珠不赶人,他主人就跟走不动似的,磨磨蹭蹭又拖拖拉拉,一点不爽快。
该扑倒就扑倒,该绑回家就绑回家,至于吗,真是,咱家主人又不是正人君子,咋就这事上想不开呢,憋的还不是自己。真个弄不明白。再是美貌的女人,熄灯上床还不是那么回事。
“唉……”竖着耳朵听了听屋里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宝庆无奈的只好又闭上眼假寐。
昏黄的灯光下,一颗男人头情不自禁的往人家胸脯上低下,落下一颗草莓。
奉珠睡的不安稳,黛眉蹙起,手掌捉着床褥,似乎是陷入了无边的梦魇中。
李姬阳见状,坐到床头,把奉珠搂在怀里,慢慢的拍着哄着。
奉珠哽咽一会儿,委屈的抿着唇,慢慢安静下来,像乖猫儿一样偎着李姬阳,渐渐睡熟,那手儿竟不知何时捉了他衣摆,紧紧的捉着不放。
李姬阳眉眼开怀,倏尔,指尖在奉珠眼角接下一滴清泪。倏忽若烈风席卷他本就冷硬的心,眼中冷光大炽。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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