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仅此一品,她亲手培植出来的,孩子一样宝贝着呢,这人、这人是从哪里得来的。
提着裙子跳下栏杆,招手让绿琴过来,便问:“我的牡丹园现下是谁在照管。”
绿琴这等奴婢们皆被挤在后面,她是看不到探花郎手中花儿的,于是老实答道:“应该还是白老叔在照管吧。”绿琴跟着奉珠刚回长安不久,她不是很确定,又立马道:“娘子,回府奴婢立马去问。”
奉珠心中已经有数,府里没人敢打她园子的主意,除了她那个大嫂。
奉珠咬咬牙,气嘟嘟道:“且先让你逍遥着,待过了今晚再说。”
“探花郎,你那花儿要送予谁呀。”待探花郎下了马,坐了席,有好事者就催促着郭书怀把花送出去,这是旧例了,探花郎把花送给谁谁便要应探花郎一个请求,或作诗,或唱歌,或跳舞,不一而足。
一时,段风荷正和高阳公主坐在毡毯上饮酒,对着高坐上的王爷们娇笑连连,听见马蹄声,看见她表哥访花回来,她眉眼微寒,退下去悄声和贴身侍婢扶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嘱咐一番。
“你去吧。”
“是。”
段风荷自以为定能得计,站在树下笑的好不得意。突然,一只手捂了她的嘴就把她拖进花丛里,她刚要挣扎呼喊,就听见身后那人道:“是我。”
“你怎么还敢出来,不怕房奉珠见了你把你硬拖回府吗。”段风荷仔细辨认了这人的眉眼,这才放下心来,一时又生气这人吓了她一跳。
原来这人竟是穿着小厮衣裳的遗珠。
“我跟着元嘉来的,扮成了他的小厮跟着来看热闹。”躲在花丛里,遗珠神色慌张,她一把捉住段风荷的手臂,哀求道:“我已经被逼入绝境了,风荷你一定要救我一救,感激不尽。你看我这肚子,再不成婚马上就瞒不住了。”遗珠指着自己凸起的肚子紧张道。
段风荷看了看遗珠的肚子,见实在是瞒不了多久了,她低头想了想,悄声道:“为今之计,只有把房奉珠狠狠拖下水了,如果房奉珠为妾随着你嫁,到那时你嫡女的身份必将手到擒来,为了遮丑你阿爹也会用最快的时间让你出嫁。最重要的是,有了房奉珠在手,你那个嫡母必定会对你小意殷勤,到那时,你什么仇怨报不了。”
“那我该怎么做?风荷你教教我,我现在是六神无主了。”
“附耳过来。”段风荷又把自己想的法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没什么破绽了,就一股脑的都告诉了遗珠。
“我不能出来太久,怕高阳起疑,你也赶快回去吧。”段风荷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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