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又一次回到了黑暗中。
他被下了药,昏睡了不知道几天,才从剧烈的饥饿与口渴中醒过来。他知道自己在发高烧,其实自从住进姜意家中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这是他有记忆以来难得的一段没有病痛、没有虐待、没有被强行勃起的正常生活了。
漫漫年岁,他竟多数时间是在黑夜中独行,用自己的血与泪,硬生生走出一条生路来。
扶光只记得自己冲动得上前试图跟踪那些绑走奶狗弟弟的家伙,结果在第三个转弯路口就被人从后面迷倒了。他对自己的莽撞懊悔不已,但是无论是再来多少次,他也依然会选择上前。
如果那时候,也有人上前阻挡,是否他的人生,也会不一样?
*
扶光没有被拉去接客,而是在几日后被带到了一个大宴会中。
他是没有资格进入宴会的,他连权势的小宠都算不得,只是被玩一下,一夜或者许多页,用身体为两个大人物之间的交情做一点锦上添花的事罢了。
他被绑着从隐藏电梯进入的时候,路过了晚宴附近。那些觥筹交错的声音,男人豪迈爽快地笑声和志在必得的语气,女人温柔娇媚的低声轻语……他被蒙了眼睛,看不了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但他在这一片热闹中发抖。
那些大人物们,都有古怪的癖好。
被玩死在床上的不算少数,听说还有人死的时候体内还插着三根震动着的按摩棒。
扶光是蛇,他的肌肉韧性很好,几乎可以被任意玩弄……在黑色丝带之下,他的脸瞬间苍白。他感觉到了喉咙口的一丝呕意,但他咬着自己的舌头,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怖的可能。
姜意,你在哪里呢?
他突然很想见她。
在醒来的一瞬间,发现离开姜意之后的一瞬间,在被绑进车里的一瞬间,他都没有那么渴望想要见到姜意过。
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自知中完全依赖着她。她比自己矮了快一个头,身材瘦削,肩膀枕得他脸疼,那么脆弱的骨架,却能支起他这样的一条大蛇。
如果说姜意是细弱的柳枝,那这条大毒蛇也要把他整个人盘上去压弯。
何况姜意不是。
扶光被推进了一间房间,他能感觉到里面的空间很大,他的蛇信子不安地吐出来,一探一探的。押着他的人被他美貌勾的想伸手摸一下他的嘴唇,却在半路停了下来,讷讷收回。
扶光感受到了他半路而返的动作,心里越来越凉。
这里恐怕有摄像头。
有摄像头说明,这一场性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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