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问起节度使之事。
宴席散了之后,苏云默默跟着李倓上了马车,才一进车内,就被他一把揽入怀中,皱眉道:“你今日可是身子有什么不妥?方才在殿中我见你脸色不对,又是出去了许久才回来,要不要传医官瞧一瞧?”
苏云强笑道:“我无事,只是殿中太过闷热,所以才出去走了走。”
她慢慢想着措辞,抬眼望着李倓,开口道:“方才来的那个胡人是谁?我瞧着倒是不曾见过,很是面生呢。”
李倓想不到她会问起安禄山,笑道:“那个胡儿是平卢节度使安禄山,深得圣人器重,此次不远千里而来,便是为了向圣人和贵妃道贺的,云娘如何会问起他来?”
苏云心思一转,笑了笑:“无事,只是我瞧着他眼生,又是个胡人模样,方才出去殿外,正巧见他的侍卫在殿外立着,个个精壮高大,就连腰上佩着的都是上好的宝刀,比宫中侍卫都要厉害几分,所以才会觉得稀罕,问一问他是谁?”不能直说让李倓除掉他,但总能让他防备几分。
果然李倓听了这番话,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了,微微蹙眉,转而向苏云一笑:“他是三藩节度使,自然是有几个厉害的侍卫,云娘倒是瞧得仔细。”
苏云偏头一笑:“什么是三藩节度使?是个了不得的大官么?”
李倓听她问的话天真幼稚,见她忽闪着眼望着自己,很是好奇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节度使管理一州郡兵马,民财俱是他一人管制,自然是了不得的大官。”
苏云惊讶地咦了一声道:“那岂不就是个有封地的王了。”她说完忙用手掩住嘴,一副不小心说错话,惊恐不安的模样怯怯望着李倓。
李倓脸色一肃,待要说她几句,只是见她惊慌的模样,顿时心就软了,低声道:“这可不能混说的,若是传出去,要惹来祸事的。”
苏云连连点头,却是瞪大眼,低声道:“可是民、财、兵权俱在一人之手,这不就是……果然是个了不得的大官呢,倘若他真的拥兵自重,那可是……”她啧啧感叹了一会,便不再说了。
李倓的性格沉稳内敛,她最是明白,话说到这里,他应该能想到了,只是会如何思量却要看他自己了。
一路上,李倓都在沉着脸,间或打量一下苏云,似乎有些疑心她为何今日忽然对安禄山这般关切,还提起这些话来,只是苏云却是平淡如常,依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景色,仿佛根本不曾说起方才的话一般,叫他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苏云知道,如此一来,只怕李倓心中已经埋下了警惕提防之意,他掌握十六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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