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后院清白干净,将萧宠嫁给她,也不算下嫁。”
跟京城里那些京官家里头乱七八糟的后院比起来,这一辈的世女中,谭澄算是佼佼者。
“亲事定的这般突然,宠儿怕是不会同意。”尚太君双手握紧茶盏,眼睛低垂看着桌面。
萧染说道:“萧宠已经十五了,虽贵为皇子,可也不适合总留在宫中,朕觉得谭澄就挺好。”
尚太君眉头微皱,萧染放下茶盏说:“您曾经与谭膑有婚约,可后来无缘许她,如今将萧宠嫁于谭澄,也算是了了这桩遗憾事。待萧宠出嫁后,您在宫里也过于冷清,不如去郊外的庄子里散散心。”
尚太君正要说什么反驳,就见青衣脚步匆忙的从外面走进来,神色严肃。
他先朝尚太君告罪似的福了一礼,才走到萧染身边压低声音说道:“陛下,边疆来消息说,说谭将军没了。”
尚太君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瞬间苍白,赤目哑声询问,“你说谁没了?”
青衣回道:“谭膑谭将军,因伤势过重最终没能救治回来,现在少将军谭澄已经准备扶棺班师回朝了。”
尚太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好在身旁寿伯离的近,将人接住,这才没栽在地上。
萧染着人去请太医,来的是安太医,简单把脉之后,示意皇上不要担心,说尚太君是急火攻心,休息一下便没事了。
这边尚太君晕倒的消息萧染已经着人传给萧宠,前后他从永寿宫离开不过几个时辰,如今气还没全消,听到父亲晕倒后,听说没什么大事,迟疑别扭了一会儿,才姗姗来迟。
“刚才凶我的时候还底气十足,怎么一转眼就晕倒了?”萧宠嘟囔着走进内殿,瞧见萧染在,朝她敷衍性的福了一礼,“皇姐安。”
尚太君已经悠悠转醒,眼神空洞的看着床帐,眼里晕出湿意,手指攥紧身下被褥,缓缓闭上眼睛。
尚太君心里五味陈杂,整颗心瞬间空落落的,他难受至极,有些想恨萧染,若是她不重用谭膑,那谭膑便能平安度过一生,如今命都没了,再高的荣耀又有什么用?
可转念一想,如果让谭膑碌碌无为一生,她怕是也活的不痛快。
其实最该恨的应该是先帝,她用计夺他入宫,处处打压谭家,他有了儿子后还故意让儿子疏远他,让他在宫里无依无靠没有寄托,只能全心依附于她。
尚太君从入宫到如今,从未喜欢过这个自私自利的人,她死的时候,自己甚至还生出自由的感觉。那时他想,如若他不是尚贵君,是否就可以再嫁给早已失去夫郎的谭膑?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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