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手将她拉下了车,“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这么没公德心……”
我扭过头去看窗外的路灯广告牌。后面的那句话不予回应,亦不予评价。在咖啡馆里跟余露露在一起,快把我那点富含青春活力的脑细胞折腾得差不多了,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待会回家还可能要码字,知道不?码字不是堆积木,也要损耗不少脑细胞……我擦了擦被弄湿的手,望着后退的站牌。
终于回到家了,我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扔了路易,甩掉高跟鞋,只穿着丝袜就走在地板上,然后一下子躺倒在沙发上。沙发上的小马依然站在原地,我叹了口气,没空数马了,躺了十分钟,脚趾充分放松后,又起身去找酒精和针。简单消毒后,把血泡一个个挑破。这血泡要是在别的环境下破了,说不定就会感染。挑了血泡又消毒一遍。看看时间,都十点了。
码字是没戏了,也不必去看自己已经发的文,反正也没什么留言,看了反而心里空荡荡的,就跟文下的空白一样。也不怪人家霸王,自己也霸王过,彼一时,此一时,算起来也不是太吃亏。
重新躺回沙发,望着头顶的日光灯,脑中有一刻的空白。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剩自己的呼吸声。
一根柔嫩的藤蔓从脚趾处长出,沿着腿部、躯干一路蜿蜒向上,同时长出更多的枝叶与藤蔓,密密地缠绕上来。纤长的藤蔓包围了我,在我的眼前开出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很淡的香气。我等待从白色的小花那里结出小小的果子,然后看着果子长大成熟,落下来。然而就在小花开得最旺盛的时候,它被粗暴地扯断。纠缠的藤蔓快速磨过皮肤,带来粗砺的钝痛。枝叶离断,花朵凋零。
一时间,心痛得难以自制。
像打翻的油漆桶,空白被泼上了杂乱的颜色。
我最开始是什么时候遇上段毅的?不是高中,应该是初中吧。那时还在学叫人头大的几何,一天到晚都是纠结的证明题。好不容易熬过期末考试,迎来开心的暑假。不过,即将面临初三,数学老师可不愿白白放过两个月的补习好机会,因此除了暑假作业就多了好些训练试卷。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咬着笔头对着密密麻麻的几何题没辙,我就飞快地跑去同学家集思广益。于是,就在同学珑珑家的书桌旁看见了段毅。
段毅那时正在跟珑珑聊天,具体打扮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一头清爽的短发,白净的皮肤,修长的手指(写烂了的句子)。珑珑一见我拎着书包,就明白了我的来意:“是过来讨论习题的吧?你来的正是时候,这位是我的表哥,”她指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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