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掀了被子,冷空气就迅速贴上来,将露在外面的皮肤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只好又盖上被子,可一盖上就热。
人真是难伺候……我闭着双眼摸了摸鼻子,没卡他了。然而,头还是很晕,两侧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连带着全身的肌肉酸酸麻麻的。喉咙很干,里面像烧着一把火,烤得我的舌头像寸草不生的沙漠。
是不是该吃药了?我艰难地起床,摸到厨房,一提热水瓶,没水了——昨晚忘了烧水。不想喝瓶底的一点渣子,我苦笑着开始用电热棒烧水。在烧水的间隙里把感冒药干吞了,又爬上床睡觉。
我知道在电热棒烧水的时候睡觉很危险,在学校的时候曾有电热棒烧干水然后烧破水瓶最后烧掉寝室的例子,但那时候有开水房啊,用电热棒的还是少数。现在呢,哪里去找开水房?
断断续续听见电热棒在厨房尖叫,庆幸自己还没睡死,大概是因为头晕的缘故……不然烧了邵伯的房子,我就真得睡大街了。不希望我爸妈有朝一日发现他们的女儿穿得破破烂烂的,在街头凄凄惨惨地摆一小搪瓷碗,碗里扔着几块钱,嘴里对来往的行人说:“可怜可怜我吧,好几天都没吃饭了……”
好几天没吃饭的话,我一定会倒毙街头,哪有力气当乞丐?
喝了热水,眩晕的感觉还是没有好转,我反而觉得脑壳都痛了起来,泪水莫名其妙地涌出眼眶……我干嘛伤心啊?房子是不是在摇晃?我扶着墙壁,两腿发软,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是不是感冒药吃少了?我打算再吃几粒,加强药效,但是……药已经被我吃光了?我不记得了……无意中摸到自己的脸,很烫,泪水流到上面一会儿就干了。
摸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似乎清醒了点。在镜子里看见一个憔悴的女人,刘海耷拉在额头前,双目无神,脸颊绯红,唇色淡红,下巴尖尖——明显的发烧模样。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身上也热了起来,四肢还是没有力气。心想反正不上班,还是爬回被窝睡一觉再说吧,说不定休息一下就能好些,还能省了一顿早饭。在找到新的工作之前,能省一点是一点。
放下深蓝色窗帘的卧室很昏暗,即使是阳光明媚的天气,也像是黄昏一样。我缩在被子里,照旧将自己卷起来。一直没有睡着,脑子中似乎有两只苍蝇在嗡嗡嗡地唱:“两只苍蝇飞得快,飞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眼睛,真可爱,真可爱……”
我讨厌苍蝇,它们总是黑乎乎的,像赶不走的老鼠屎……辗转反复,嫌被窝里的太过暖和,我就把被子掀到肚子上。脑袋仍然很痛,好像被一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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