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
他站在灯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张晨星深深看一眼,转身向巷子里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周茉跟在她身后又看一眼,嘟囔一句:“估计看错了。”
张晨星回到书店,坐在桌前,翻开一本新收的书,手套戴上又摘下,静心片刻又戴上,再摘下。坐在对面嗑瓜子的周茉鲜少看她这样,就问她:“怎么了?你情绪不对。”
“没事。”
张晨星说不出她怎么了,她带着一颗波澜不惊的心下山,是期待就此开始一段平静的生活的。但她无法平静。
第二天她跟刘馆长请了白天的假,只参加晚上的业内人士非正式研讨会。周茉让她换掉棉袍,她拒绝了。
“马奶奶和你妈妈做的衣服,你想穿一辈子吗?”
“够穿了。衣服而已,何况你看,这么好看。”她身上这件卡其色棉袍,袖口挽着露出墨绿色的里衬,配上马奶奶送她的玛瑙耳坠,朴素内敛的好看。
“那你去,别人会觉得你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