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寝宫。
来到安莫秦的殿前时,黑压压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听了奴才报了宸妃的名号,这才全都散出了条路,进殿时还有奴婢给宸妃和云瑶发了面罩,以防传染。然而宸妃却只握在手中,根本没急着戴上,反而露出梨花带雨般的哭相,云瑶见宸妃没戴面纱,自己也不好戴,遂一同跟着她进了殿内。
殿内,成帝一身明黄的衣裳站在中央,额头上略抱着青筋,一双眼因过度疲劳而泛着血丝,仿佛苍老了十岁,而皇后、璃贵妃、秋怡郡主、安子翩和安耀臣都在场,皇后焦急而忧虑地抓着丫鬟玲珑的手,尽管玲珑不断出声宽慰,可别说皇后,就是其他人也都担心得紧,更别说成帝了。
见宸妃来了,璃贵妃的面色似讽刺得剜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妹妹未戴面纱就进来了,明理的知道你担心太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不顾传染的危险只身犯险呢。”
宸妃哪里去管璃贵妃说什么,对着成帝就呜呜咽咽说了好些话,成帝本就心烦,可见她心底如此,不免宽慰了几句,然后便将人托付给了皇后,在皇后的劝说下,她方才戴上面纱。
而安子翩见了,这才走到云瑶身边,看似让她带上面纱,实则压低了声音,对她道:“太子的瘟疫得的蹊跷,小心一切。”
云瑶面不改色,只朝他浅笑着,好似两个人是担心彼此,用极轻的声音道:“宸妃刻意带我来,怕是在你身上动了心思。”
安子翩点了下头,在她戴好面纱的时候,替她挽了耳后的秀发,这样亲昵的动作落到一旁的秋怡郡主眼里,饶是她已经压抑下来的情绪,也终究露出了丝波澜,所以安耀臣搂住她的肩询问她是否有事时,她才发觉自己的任何神情都逃不开身边人的眼。
此刻的安耀臣背向所有人,独将那一双黑暗的目光投向她,没威胁她一句话,却让秋怡郡主没了任何心思。
这时,偏殿里的太医才疾疾出来了几个,为首的正是太医院院长陆友明,大汗淋漓地躬身道:“禀皇上皇后,太子虽染疫情,但索性不深,只是隔离和静养在所难免,臣等定当竭尽全力,研出解救疫症的方子。”
成帝听了,并没有面色好转,反而呵责着:“这么多日了,半点克制疫情的进展也没有,陆友明,你怎么当这太医院判的!”
“臣该死!”陆友明一跪,身后的太医皆纷纷下跪,惶恐至极。
皇后啜泣道:“好端端的,太子怎么会染上瘟疫呢?”
陆友明将头略抬了抬,颤声道:“这疫情有在表在里在阴在阳之分,其或发或攻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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