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下犯上,冒死觐言。”云瑶低眉,郑重地跪在龙榻旁,用不卑不亢的声音道:“云瑶恳请皇上,抛却对四皇子的血脉之见,诚心选择真正可以给大裕国带来未来的君主。”
成帝听了,顿时咳了起来,惨白的面色带着丝愠气,“连你也要来干涉朕立太子吗!”
“臣女不敢,臣女说过,要有要事禀告皇上,还请皇上听完臣女的一席话后,再治臣女的罪也不迟。”云瑶抬眼看着成帝,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这位日渐苍老的皇帝,他其实与常人无异,却享受不到天伦之乐,而这样的悲哀与苍凉,皆是他的疑心所致,“皇上还记得璃贵人假滑胎一事吗?”
成帝闷闷一哼,“你要告诉朕,宸妃是幕后主使吗?”
“宸妃和璃贵人的把戏,又岂能逃开皇上的眼,臣女要说的是傅太医真正的死因,臣女想皇上应是最清楚的。”
成帝面色一凝,一双如同枯灯的眼紧紧盯着她,“你知道些什么?”
云瑶迎着他的目光,平缓地道:“当年傅太医想出了救治瘟疫的法子,是皇上让他掩藏了下来,才使良妃药石不灵而死,璃贵人的事不过是皇上假借他人之手,将傅太医灭口。臣女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这件事,可臣女怕四皇子接受不了,并未告诉他,臣女也知道皇上不想失了这份父子之情。”
成帝的面色越来越差,声音也冷淡了下来:“说下去。”
“可其实,臣女和皇上都想错了。四皇子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可他仍然视皇上为父亲,并没有因为皇上灭了北岐国、杀了良妃而意图报仇,这难道不足以他对皇上的心意吗?”
“你说什么?”成帝目光一怔,艰难地撑起了身子,逼近云瑶,微微眯眼道:“敢欺骗朕一句,朕立刻杀了你。”
“皇上心中应该清楚,臣女说的是真是假。”云瑶面容正色,静静望着他的眼,“傅澜曾告诉臣女,在陆太医被遣返回乡的当天,四皇子曾去见过他。其实以四皇子的才智,臣女尚且能猜出,何况是他。这么多年,皇上应该清楚,四皇子虽心有不满,也是不满当年皇上不见良妃最后一面、不肯他见最后一面,而非是北岐国灭国。虽然他身上流有北岐国人的血,可他更清楚自己是大裕国的皇子,他的父皇是大裕国的君王,这一点他从未忘记过。”
成帝怔在那里,良久才动了略带干涸的嘴唇,“是他要你来的?”
“臣女并非受四皇子指使,若皇上还了解您的这位儿子,就清楚他不屑这样做。臣女只是替他不值,甚至替整个大裕国不值,若皇上介怀于他的血脉中一半的北岐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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