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房取了药箱跟着紫鹃疾步走入夜色之中,两人很快回到了偏殿。
紫鹃推开门来,方才她不愿惊动太多人,独自扶着穆瑾宁走回这一小段路,如今穆瑾宁正躺在床上,宫装脏污湿漉,面色苍白如雪,紧闭着双目,任由紫鹃怎么呼唤她的名字也不曾醒来。
“她这是怎么了?”
赵尚将药箱一放,直直走向穆瑾宁,拉开袖口一寸,不过是手掌有些擦伤的血痕,全身上下没有更厉害的伤口。他审视了一番穆瑾宁的面色,一脸凝重,片刻之后,他坐在紫鹃为他搬来的圆凳上,为她把着脉搏,侧过俊朗面容,问了一句。
“奴婢只是走开了一会儿,没想过回来的时候,看到主子失了神智躺在台阶上——也不知为何,好好的会从上面摔下来,早知路面如此难行,奴婢就该拦着主子,让她留在偏殿就好的。”
紫鹃带着哭腔说出这一番话,赵尚光是听着,也不难心中困惑,才下了半天的雨,若说走路不慎摔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是他的眉头皱得更深,宫里的许多事,看似寻常,却往往没有那么寻常。
他的面色骤变,陡然间将眸光对准紫鹃,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渐渐浮现在他的脸上:“她有了身子?”
“是,驸马爷。”紫鹃怔了怔,却又不敢隐瞒他,也深知自己在这个关口,无法隐瞒他。
“宫里的人知道吗?”赵尚眉头的愁绪,依旧不曾消散开来,他的面色稍霁,追问了一句。
药膳房的御医,各司其责,哪怕是大太医,也鲜少过问其他御医,除非有天子的指令,几名御医一道为宫中人诊治,才能交涉别人所写的药方。他被瞒的彻底,任何风声都不曾察觉。
“三天前请了庄太医来看过,也开了保胎药,说是主子身子有些虚弱,奴婢正担心呢,日日都熬煮着药给主子补身子,谁曾想过会出这档子事……都是奴婢罪该万死……”紫鹃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连连两个掌掴,她当真是悔恨极了。
“别吵了。”赵尚冷然打断紫鹃的忏悔,从穆瑾宁的手腕处将手移开,利落地打开药箱,冷然说道。“幸好这事还有得救。”
“驸马爷,您是说主子肚里的孩子还在?”紫鹃见赵尚的脸上有些不快,停下自责的动作,默默朝前爬了几步,低声询问。
“或许要这个孩子,也是她的意思。”赵尚的眼底,闪过一道黯然,他望着穆瑾宁苍白的面色,并非摔了一跤便会小产,只是这些日子正如紫鹃所言,穆瑾宁的身体羸弱,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否则,便会追悔莫及。
摔下去的时候,她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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