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穆瑾宁粉唇亲启,却看王谢面色愈发难看,她逼得再紧,怕他也不会再开口,也更显得自己咄咄逼人。她的唇畔拂过一抹浅淡笑容,唯独笑意却不达眼底,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
“既然你觉得为难,那我就不问了。”
王谢从地上起身,正欲开口离开,穆瑾宁扫视他一眼,看着他转身走了几步,才冷冷说道。“王统领的失职之处,并非在于那一夜你的手下无人察觉有人等候在偏殿,至今不曾找到真凶,而是都半个月了,你恐怕也不知,我这偏殿外头,有人在暗中监视吧。”
若是他当日就掐断源头,也不会惹火上身。王谢蓦地停下脚步,不再朝前走,身后的那一道平和的目光,却已然不知何时开始,烫伤了自己的背脊。
王谢满心自责,要是发觉偏殿之外总是有人监看,将那可疑人查出来的话,此事也不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退下吧。”
穆瑾宁淡淡望向他的身影,不再多言,移开视线,缓步走到圆桌旁,将那幅绣着鸳鸯的丝帕,折叠整齐,放回原地。
抿着唇,她眼底的黯然,愈发深沉,若鸳鸯是祺贵人借以害人的手足,那这一回,她先要砍掉祺贵人的手足。
“怎么又翻出这些绢子来了?主子难不成又想刺绣了?”
紫鹃刚走进内室,便看到穆瑾宁的动作,微微蹙眉,轻声问了句。
鸳鸯若是祺贵人放在明处的左臂,紫鹃是否又是祺贵人藏在暗处的右膀?!如今不只是要防着在外面豺狼虎豹,时时刻刻都会靠近自己的紫鹃,她也要防着。
除非,到彻底可以洗清紫鹃身上的嫌疑那一日。
“这些日子不能刺绣,有些手痒,拿出来瞧瞧解解闷。”穆瑾宁柔声笑着,将装有绣图的小匾递给紫鹃,神色愈发自如。
“主子也不能出去,总是呆在屋子里很闷,不如明日奴婢去接杨少爷进宫吧……”
紫鹃绞尽脑汁想着,自从穆瑾宁摔了一跤之后,任何人都要她更谨慎小心,但真凶一日不曾浮出水面,他们就只能守着偏殿闭门不出,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
穆瑾宁笑着轻点螓首,答应了她的提议,她一切都跟以前一般自如,仿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紫鹃能够看到一切,她的欢喜,她的愤怒,她对祺贵人的抵触和怀疑,她如此想要保住腹中孩儿的渴望和希冀。
她就要紫鹃看不到她的任何保留。
若紫鹃不是任何人的耳目,那往后偏殿也会这般安宁。若紫鹃当真是别人的耳目,不如让自己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的线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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