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中更是潮湿,公孙三娘蜷在一张破席上,迷茫的看着走进来的岑开致。
岑开致也不说话,只打开食篮,先是端出一碟嫩绿的素油炒莴苣丝,又拿了一碗喷香的葱油鸡丝,又捧出一碗虾米蛋皮丝,最后是一叠卷饼。
“在牢里这么多日,的确很馋荤腥,但是骤然吃了大荤,肠胃受不住。”
岑开致把一块干净的湿帕子递过去,见公孙三娘擦了手和脸,又给她卷了一个筒饼递过去。
“大理寺的断头饭,这样好?”公孙三娘拿着筒饼,迟迟不吃,却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大理寺的断头饭我不知道,临安府的断头饭,至多就是添半只猪肘或一只鸡腿吧。这还得是外头有人打点过的,若是没人给银子,也就是一块咸鱼,半勺猪油。”
公孙三娘狠狠咬了一大口,什么味尝不出,只觉得太好吃,就像初生婴孩尝到乳汁一样,叼着就不肯放了。
“你怎么知道临安府的断头饭?”她一气吃下去三条筒饼,忽得问。
“女牢人少,死囚没有另关一间。”岑开致想了想,又道:“其实我现下应该还在牢中,是江少卿救了我。”
公孙三娘惊讶的都忘了嚼,“那个凶面神啊?”
岑开致眉间费解的拧起一个小疙瘩,道:“你连黑山魁都敢掀翻,却觉得江大人凶恶?他哪里凶恶了?”
公孙三娘愕然的张着嘴,半晌,口水要溢出来了,她才赶紧嗦一口,困惑的盯着岑开致琥珀色的瞳孔看了看。
可惜,这么一对漂亮招子做摆设。
见岑开致的目光总是闪闪烁烁的落在她右腕上,公孙三娘心下了然,道:“你知道了?”
“真可恨!你相扑耍得那么好。”
公孙三娘轻哼一声,道:“我赢的那场你还不是没看着?”
岑开致笑道:“原来你在不高兴这个。那下一场为什么不让我压你?”
公孙三娘想起这事,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道:“一是我体力不济,未必能赢,二是黑山魁恶名在外,睚眦必报,我背后无人,也不敢连赢他两次。不曾想都故意输了,还是落得如此境地,倒不如狠狠再赢一回,死了也高兴!”
这事儿如鲠在喉,真比坐牢还难受。
“素攀他,”岑开致没问,公孙三娘却开了口,“他来看过几次相扑,也觉得我很不错,正想在我身上投钱,捧我的时候,我就伤了。”
她握住腕子,神采黯淡,哪里还有那时在台上的鲜活。
“我转而学了烟花戏法,又遇上他带着没过门的夫人来看,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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