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脚盆倾覆,满盆金珠银豆不见踪迹。”
饶是岑开致并不胆小,也被江星阔这番细致描述弄得毛骨悚然。
江星阔见她擒着帕子掩口,在心中大骂自身蠢货,柔声道:“吓着了?”
泉九听了一耳朵,打个寒噤,抖落一身鸡皮。
岑开致轻轻摇头,道:“如此说来,可是劫财了?我这番问米叫她薅去一两多的银子,她这门营生只要撞对了傻财主,不知能榨出多少肥油,叫人盯上也不奇怪。”
“下定论尚早,金珠银豆虽没了踪迹,但褥子底下的银票,夹缝里的地契都还在,若是做惯了劫财的,这些地方不会不搜。”
江星阔毕竟老道,这文婆子算是三教九流里的行家里手,她活到这把年岁,虽是练得滑不丢手,可也说不准阴沟里翻船,一不留神知晓了谁家秘密,遭人灭口也未可知。
有些话在食肆里不好说,泉九摸摸鼻子,道:“大人,佑圣观一带是歪牛的地头,我去找他探探消息?”
江星阔略一点头,道:“别失了分寸,你与他从前是街面上的兄弟,如今却隔了一层。”
泉九连忙应下,他爹娘去得早,兄嫂嫌他累赘,处处苛待。家中分明有新米,偏叫他吃陈的,且一口一嘴沙石。他嫂子又是个惯会装相的,人前叫三郎,人后骂吃白饭的。
年岁略大一些,他自己就去街面上找食吃了,同歪牛混做一滩,有一日蹲在街边组了个赌局耍钱,被瞿夫子逮了个正着。
瞿夫子唯一一次对他好声气,带他家去用了饭,又劝他寻一份正经差事,莫要厮混空度年华。
泉九臊得站不住脚,低着头往外跑,从此便不怎么与歪牛他们往来。
佑圣观既是热闹之所,必然龙蛇混杂,粗粗一瞥,只瞧见那面上的欢欣明快,却不见底下暗流涌动的涡旋。
拐子、骗子、偷儿,全在这一条浮着香灰的黑水里摸食。
这郎君的眼珠子全贴在小娘子的脸上,钱袋就是滑走了也无知无觉。
舍七正美着呢,钱袋忽然就脱了手。
“喂!穿绿衣那个,钱袋丢了不知道啊?”泉九将钱袋一抛,也不理那人千恩万谢,用刀鞘一拢舍七的肩头,道:“别苦哈哈的,请你们老大吃酒去,他人呢?”
歪牛手下几个小弟供奉着,懒洋洋的倒在街尾蹭听茶馆的评书。街面是走道的地方,他倒好,摆了张躺椅,知道他是地痞无赖,惯会私缠,茶馆还要奉茶给他,求个相安无事。
歪牛虚眼瞥见一身官衣,差点蹦起来,逮看清了是泉九,又要伸手搂抱,只是想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